但是在御天看來,巫峰卻沒有消失,甚至沒有一點變化,沒有一點改變。
因為……
它從未存在過,是的,沒錯,所謂的巫峰只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它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它一直都是虛假的。
直到巫峰消失的那一刻,御天才知道這一切,可是當他有了這種想法的時候,一個個不解之處冒出來了。
既然巫峰乃是虛假的,那為何會有石棺?為何石棺之中可以供人修煉,又為何它可以真的給人帶來好處?
“草木皆泡影,牽掛隨風去”
就在御天沉思不解的時候,那道聲音再度響起,只見御天沒有微蹙,旋即釋然,在此同時,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掀起了一抹笑意。
“原來,我瞎的不是眼,而是心…”御天輕聲笑談道,站起了身。
再睜開雙眸的那一瞬間,一抹血光激射而出,待視線落在御天雙眸之上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御天雙眸之中的血紅色竟然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是幽黑。
是的,沒錯,這一刻,御天恢復視覺了,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周圍的一切,可以清晰的看見,手中的那一枚戒指。
戒指呈黑白二色,簡單樸素,既不是金也不是銀,而是普通到極致的玄鐵,按理來說,這種戒指就是垃圾,是那種仍在路邊連小朋友都不會去撿的玩意兒。
可是在這一刻,不知為何,當你瞧見那黑白分明的戒身之時,你會升起一種極為衷心的讚美,這枚戒指美得十分特別。
一半黑色一般白色,好似兩天活物一般,在悄然的遊走著,給整個戒指都增添了一抹活力。
“這就是永衡戒?通往永衡界的鑰匙?”
御天喃喃道,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這句話的語氣雖似疑問,但御天好像根本就不期待答案的樣子。
這番模樣,就像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般,顯得無比的自信。
“永衡輪,你是我的,我來了!”
御天仰天一笑,在這個模糊的世界之中,那原本應該聲調極大的聲音,好似傳播的極為艱難一般,到最後,竟顯得很微弱,很輕很輕。
御天微微一怔,沒多在意,視線微微上仰,在這昏暗的天空之上,他好似見到了祖魂和遲罰的面容,就當他眼角快要溼潤之際,他豁然轉身,然後將右手高高抬起,食指的永衡戒驟然發出一縷刺眼的強光。
良久,光芒消失,可是御天的身影卻消失在了原地,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就這麼了無聲息的消失了。
“轟!”
天邪宗,巨石廣場,高臺之上,一聲巨響突然傳出,恐怖的能量頓時席捲了整片天空。
正在廣場之上*練的天邪宗弟子被這道巨響給瞬間驚住了,一個個神色駭然的四下張望,旋即齊齊將視線聚集在了高臺之上。
緊接著,一把無柄巨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懸浮在廣場之上,整把傘有數百米大小,而且沒有柄,呈紫黑之色,傘面上有著一條條晦澀詭異的紋路,通體透著一股凜然的邪氣。
“嗡嗡嗡…”
倏地,無柄巨傘竟然開始微微轉動起來,隨著它的轉動,一股股隱晦無形的力量開始湧向,緩緩的將廣場籠罩、包裹,隨之蔓延開去,似乎欲將整個天邪宗給吞噬一般。
“哈哈哈”
一聲大笑突然傳來,隨即,兩道身影沖天而起,腳踏虛空,一臉狂傲,這二人,赫然便是已經消失了幾天幾夜的天邪宗宗主和北冥家的家主,莫邪與北冥狂。
在此同時,那高臺之上好似已經變成雕刻的幾人也動了起來,嘴角齊齊露出了一絲笑意。
眾人先是一怔,然後仍然是一怔,最後依舊怔然。
他們都傻了麼?
在那裡呆了幾天幾夜,醒了吧,就突然傻笑,這算什麼事啊?
當人這些話,只能在心頭想想,誰敢說出來,那非得被生撕了不可。
“宗主,成功了?”
就在這個時候,鍾冢快步上前,四十五度仰望,然後對著莫邪問道。
莫邪爽朗一笑,臉色大好,身影緩緩落下,拍了拍鍾冢的肩膀,含笑道:“你小子,比本宗還急,現在還早呢,只不過是將所有的預防工作完成了,不過這一點完成了,那麼離成功就不遠了!”
實際上,莫邪完全可以早一個星期動手,但是他就是考慮永衡輪出世會不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爭奪,到時候,他天邪宗就算實力在強也非得血流成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