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哦……應該是,最近我回去有時候晚上照顧丟丟,她就在臥室休息了。”
柳清做個有點撇嘴搖頭的小動作:“她倒是按部就班的步步為營哦?”
石澗仁跟自己的秘書幾乎沒秘密:“就是照顧孩子嘛,沒什麼其他意思。”
柳清又突然笑:“感覺在跟你說前妻!”
石澗仁差點噎住,柳清笑著幫他盛碗湯,不再集中在這個上面:“把來這個水廠的事情好好給我說一下唄,我也好有的放矢的做準備。”
談工作就好,石澗仁從水務集團的安排開始,一直到這邊取水口的問題:“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我想跟施工方、裝置安裝以及取水部門一起對實際情況做個全面摸查,按照前面幾份說法,出問題是肯定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說不定開工加壓就滲漏或者脫落,也可能一兩年以後才突然出現這種狀況,整改是來不及了,初步的想法是隻要確認有問題,就打報告重新修一條取水口在旁邊,一旦出問題,馬上就能把備用取水口轉接到整個系統上,這是我琢磨的辦法,行不行得看專業人士的意見。”
柳清又控制不住情緒,翹著二郎腿單手握拳撐了下巴有點出神的看著揮舞筷子說話的男人:“這水廠沒什麼漂亮姑娘吧?”
石澗仁真的噎住了:“還能不能好好說事兒了。”
柳清眼角都帶著笑:“是啊,你這麼優秀,稍微對自己自信點的姑娘要是聽說你是單身,可能還是很想能進一步發展的。”
石澗仁本來想謙虛的,轉念一想:“意思就是說別人問起來說我是結了婚的比較好?”
柳清下巴不離開手背的使勁點頭。
石澗仁刨飯完畢:“那我試試看,反正這個單位也是封閉的,希望能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這副重擔中來,我也希望透過這樣的鍛鍊積累更多豐富的經驗,最終看看市委究竟需要我做什麼,看這件事和我們在大陸橋建設的企劃中有什麼關聯沒。”
柳清心領神會的跳起來收碗碟:“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以後我就可以以家屬的身份經常過來看望你,對吧,來,給家屬個歐式擁抱,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
石澗仁訕笑著伸手,柳清快速迎上,差點演練了貼面禮,姑娘就閃開了,不過分開的時候正經:“我覺得關於全面摸查這個事情你可以考慮給統戰部知會一聲,看他們有什麼建議沒,既然是國企體制內,就還是儘量不讓自己過於脫離平臺單幹,是你教我要懂得借勢嘛。”
這確實提醒了石澗仁,送走了家屬,順著各車間還熱火朝天的趕工場面看了一圈,主管們基本上已經都下班了,石澗仁最後開車出了廠區。
他不是去找曹天孝,而是循著高層聯絡通訊錄上的地址到了市中心距離公司最近的一家涉外五星級酒店,馬克等幾名外籍高層都住在那裡,到了大堂才給馬克打了個電話,詢問能否邀請他到酒店四樓的酒吧坐一會兒,馬克欣然赴約。
既然中方副總裁帶著很重的個人情緒無法交流工作技術上的細節,其他中層幹部也在見風使舵的不敢輕易接觸這位新廠長,石澗仁選擇私人時間跟總裁聊聊,從專業的角度詢問下細節,如果是在辦公室,那就是外方總裁對廠長的溝通,而這時候更像是兩個下班以後的同事閒聊,語言上沒有太多障礙,說起來也比較輕鬆,馬克甚至還帶了一位德國經理一塊兒喝啤酒,三言兩語間對石澗仁毫不掩飾欣賞,說自己過來任職的一年左右時間跟那兩位中方高層溝通真是有點傷透腦筋,當然,礙於國籍關係只是簡單抱怨下,說得不多,更多就是對石澗仁詢問的這起專業事故隱患提些建議。
這都是在水務行業幹了一二十年的老行家了,見多識廣的大概都遇見過類似的問題,對石澗仁異想天開的思路表示欽佩以後無情的否認了,因為在國外這種問題基本都是停工,拆了出問題的部位重新換件施工,特別是在講究工作流程的歐洲,一板一眼都不能有多少打折扣的餘地,石澗仁發現溝通起來外籍人士和中國人的思路的確不在一個頻道上,也就不多說了,詳細的交流了大半個小時才買單告辭。
回到車上想想,這一趟最大的收穫就是馬克順口說像這種涉及到取水口的檢查工作,都是應該請潛水員來實施完成的。
作為供水系統的高階領導,早就習慣了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來做,石澗仁本來真是準備自己光膀子游到水下去看看。
但江州這麼一個內陸濱江城市有潛水員麼?
回廠裡的路上,石澗仁把這個問題給了曹天孝,結果半小時以後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