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去通知家裡,又讓隨行的人趕緊請大夫,她才知道,原來那是自己尚未過門的兒媳。
這段日子和自家老頭子一樣,她也擔心兒子回來會出事兒,加上那日的驚嚇,她真是再也撐不住了。
因此一見到兒子那張焦急的臉,紀連氏就一直對他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她。在店裡我們還好好地在說話,我還挺喜歡她。沒想到會出事。我真不知道。”
紀策皺著眉,怎麼都聽不懂娘在說什麼。還好老東西跟著就進來了。
紀策轉身問他:“娘怎麼了?誰出事了?”
紀吟風嘆了聲,說道:“你先坐下。”
紀策覺著肯定出了大事,不知怎麼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這樣湧上了心頭。
“沈嘉?是沈嘉,對嗎?”紀策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會讓一家子這麼反常。
沒等老東西答話轉身就往屋外邊兒走。
紀吟風伸手攔下他,吼道:“坐下!等話說清楚了你再去找她。”
紀策覺著自己就快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
“沈嘉現在怎樣?”老東西只要這樣和他說話,就是不會給他機會反駁的。所以他就算真的瘋了也不可能出得去,這種情形一早領教過了。
紀吟風得先穩住兒子,因此說道:“沈嘉的傷勢太醫院正已經親自到府上去看過了。雖然傷得挺重,但性命已經無虞,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尚需調養。聽你娘說,幸好當時有她自家的馬車在旁,車把式見勢不對,駕著馬車替她擋了一下。”
“是誰?”紀策拳頭都捏出脆聲來了。
紀吟風皺眉問道:“你怎麼和紀寧一個想法?那日那輛馬車上沒有人,只是場意外。”
“同一種意外會發生兩次?”紀策怎會相信是意外,那日若不是自己正好見到媳婦兒,恐怕她早出事了。
紀吟風一聽這話就懵了,“兩次?什麼兩次?”
紀策耐著性子把那日發生的事說了。
紀吟風也終於忍不住罵人了:“他奶奶的,這事兒究竟是誰幹的?踩到老子頭上來了。”
罵完,就對兒子說:“你好好在家待著。這事兒有老子在。你別出去惹禍。”
紀策可不會聽他的話,這會兒憋著一肚子火呢!
“沈太師沒懷疑過?”
紀吟風這才想起沈源來,按說自個兒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不可能不查。這麼一想,他就覺著沈源有些反常。
“這老狐狸最近都在忙著彈劾潘英正,難不成這事兒和潘家有關?”
紀策冷笑一聲,說道:“怕是不假。之前潘家那丫頭就幾次三番得來府裡攪事兒,我已經警告過她了。”
說到這事兒,紀策心就涼了,難不成那日真是自個兒把話說絕了?
不過這會兒想這些已經遲了。紀策擔心媳婦兒,只得耐住性子對老東西說:“我要出去,保證不添亂,但我得去看看沈嘉。”
紀吟風可是知道兒子的性子,這小子很少保證什麼,不過保證了就不會食言。因此點點頭,說道:“這事兒恐怕沒這麼容易。你可不要惹麻煩,拿話給別人說。”
紀策這會兒就惦著媳婦兒了,還真沒心思想那麼多。點點頭才從屋裡出去了。
紀吟風叫人傳了他的話,紀策才順利出了門。可騎著馬剛跑到王府外面拐角的地方,就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兒。
就看馬的數量他就忍不住停下了。
馬車裡的人,也沒打算讓他等,挑開車簾露出臉來了。
紀寧手裡捏著一柄金川扇,模樣挺儒雅,紀策這會兒倒是把他看順眼了。
“你等我?”紀策有點受寵若驚。
紀寧點點頭,從馬車裡鑽出來,跳到地上站穩了,才問道:“事兒你知道了?”
紀策捏著韁繩沒打算下馬,只點了下頭,“媳婦兒的事兒我自會處理的。不勞你了。”
紀寧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是說:“我喜歡小嘉不比你少。我只是來支會你,衝動解決不了任何事兒。之前我幫沈伯父收集了不少潘英正的罪證,已經承給皇伯父看了。不過礙於安熙堂姑的顏面,皇伯父只能輕罰。”
“所以沒下文了?”紀策緊了下韁繩,連他身下的戰馬都按耐不住了。
紀寧眼裡閃過一縷憂傷,淡淡說道:“我輸了。”
紀策覺著他這話有點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意思?”
紀寧笑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