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改良熱乾麵、豆腐腦啊這些普通的早點,想著心思弄,有意思著呢,這家生意在我們學校門口超火,你看多少人,”蓬蓬含著筷子腦袋直揚,
旁邊的沈果也直點頭,“不過,聽說老闆可能要換地方了,他這炸油條的油煙大,旁邊那家書店和他吵過好幾回了,這裡的老闆也不想和他們再吵了——…”
男孩兒還在繼續說,我卻象腦子裡哪根神經絆動了下:油煙大,旁邊吵————
呵呵,瞧老子突然想出個什麼損招!你陳老頭兒不是嫌我吵嗎,老子不僅要吵死你,還要用油煙子燻死你,咱家就去弄個炸油條的,————再一想,這個主意真不錯,我們那地段是黃金,可誰又捨得拿砸得死人的高價店鋪租金去弄個早點攤子?
我來弄!咱那裡寫字樓多,不愁客源,況且,這是特色油條,多弄出點花樣————關鍵是,一定可以燻死陳慕華那糟老頭子!
老子越想越來勁,一下站起來,“蓬蓬,你帶我去見老闆!”
說做就做。還想著怎麼整那老頭子,這不點子就來了?大快人心。
老闆原來很年輕,他們是一對都在攻讀博士的夫妻,這家油條店想來也是他們玩票兒性質的。不過,我說我的店在胭脂路,他們夫妻就心動了,再加上實地來看了看,他們很滿意。一拍即合。
我的麻將館一樓實際很寬敞,以前並沒有全部拿出來搭麻將桌子,半邊還擺著檯球臺、乒乓球檯啊那些以前我們玩兒的東西,再就是雜物,這次一清理,擱出個操作間,前面還對街面開了個營業小視窗。我和那對夫妻商量了,油條店,咱們入股對半開,我拿店面,他們拿技術,其實,他們還是佔了便宜些,日常管理,因為我就住這兒,還有那麻將館,所以我罩著油條店的時間肯定多些,他們就更滿意了。
我也滿意,老子親自當監工督促造那操作間的煙囪就向著隔壁開,我看著老陳頭有幾次出來往我這瞄,他那時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後來開張了,那油滴滴的煙子,————他肯定過來和我鬧,老子指著那煙囪,有理有節地又拿工商管理證,又拿營業執照,“好好的”、“和和氣氣”地和他講,呵呵,看那老頭子氣的不輕!
一個月下來,我的油條店生意真不錯,東西好吃嘛,附近的寫字樓、精品店,後面的高檔住宅區,甚至香榭酒吧一條街那邊,很多人過來吃,而且,也帶動了我麻將館的生意,我現在啊,來我這湊桌子超過四小時,咱免費送一餐,當然就油條餐,這樣留住了許多新鮮客。
萬泉他們說我越來越會做生意了,老子當然也頗為得意,再加上腿也慢慢好起來,心情更不錯。這不,好事兒連連,蔣唯說,他朋友的公司要搞年慶,他把我的“炸油繪”推薦了過去,人家同意我們去現場,萬泉他們都吵吵著正好跟我去玩玩,我就應承了下來。
於是,這幾天都在籌備這件事。
聲歌曼舞,靡靡之音,酒池肉林,一派香豔浮華———妖媚的空氣,看不到寂寞,寂寞化成了荒淫。
宮廷的空氣中充滿了血和精水的腥氣。
穿越這糜亂的一切,漸漸向宮殿的深處行去,————
晶瑩的琉璃瓦,精緻的雕花,柔滑的紗縵,罕見的奇珍異寶,透過水晶珠簾,寢宮陳設高貴華麗,窮奢極侈,那種目不暇接的美讓人啜不過氣,那份溢滿出來的富貴讓人望而卻步————
靜靜聽,有細細的抽泣,一聲一聲,來自那紫紗帷幔下鑲玉的雕龍床榻————風,輕輕掀開帷幔的一角,————
如瀑如雲的黑色長髮微亂地披散在床,遮住了俯趴著的人兒,而放在錦被外的手,有象牙般繁榮質感,它,緊緊抓著一副黃金腳鐐———
他蜷縮地俯趴在床上,象個受了傷的小獸,一聳一聳抽泣著,————突然,一翻身,————
那絕麗的面容————如畫的眉眼,嫣紅的唇,雪凝的膚脂,————
卻是滿臉淚痕!
他仰躺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眼,一手還緊緊抓著那副腳鐐,一手卻緊緊拽著胸前掛著的一個小瓷瓶,傷心地哭著,傷心的哭著————象個沒人要的孩子,傷心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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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殿的荒淫糜亂,甚至和這裡的華麗窮奢那麼的不同,他一人囚困在他一方的小天地裡,————哭著,————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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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迷濛————接著,又換了一副場景————
潔白的宮殿纖塵不染,一旁滿池的蓮花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