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近荒蕪的地方行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慢慢地,四周比之前我們所逗留的地方都要寬敞。與之前的荒蕪相比,我們的兩邊也漸漸浮現出一些類似群山的巖體。
環顧四周,到處都長滿了類似樹木與其它一些植物的東西,那些植物都與我們世界裡的植物略有不同,不過我想也許用植物一詞來形容它們應該再貼切不過了。
它們也都呈現出一片火紅,那紅色與周圍的紅色巖體達成一片。天空、樹木、群山,就連空氣中的薄霧都是一片深紅,就像是夕陽西下時映照出那美麗的落幕。'奇+書+網'雖然心裡明白我們現在處境十分的危險,不過,我仍然由衷地感嘆這一切的造物者成就瞭如此完美的畫面。
不過,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遇到過除我們一行人之外的其它生物,不管是空中還是地上,都是死寂一片。
就在我陶醉其中的同時,“等等!”說著,德魯伊巴爾走上前用左手製止我的前行。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我這樣認為。
那張忐忑不安的臉上所浮現出的神情將內心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向我們透露著他的不安。
他蹲下身子,從腰間的口袋裡拿出一顆豆粒大小的種子放在地上。
那顆種子剛一接觸到地面,立刻發出“吱吱”的聲響,它鑽入了土壤裡。片刻過後,一根腳腕般粗大的藤蔓立刻破土而出。事實上那東西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是的,那是瓦多那多,南方沼澤中的一種稀有植物,能夠自由移動的吸血植物,和之前在死亡沼澤裡看見過的那東西一樣。
“之前在沼澤裡我把它的種子收藏了起來,然後做了點手腳。總之,現在它是我們的朋友。”波波亞替她哥哥補充到。
德魯伊真是實如其名,居然可以讓這種沒有思惟而僅僅為了生存而到處吸食動物血液的噁心生物成為自己的“朋友”。也許,這世上所有的生物都可以被他們稱之為“朋友”。
不過,我對眼下他的行為舉動卻是不知所措。
那“東西”一會兒鑽進地底下,然後又從另一個地方鑽出,活像一隻蛆動著身軀的大蟲子,看上去噁心之極。
“突然!”那藤蔓從前面不遠處鑽出來時顫抖不已,就像是一隻被毒蛇咬傷了而在垂死掙扎的老鼠。接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一股濃稠的綠色液體從那“蟲子”的“嘴裡”緩緩流出。
我們都為這感到驚訝,並感覺到危險無處不在,似乎死神就在我們的身邊。
“果然沒有錯”說著巴爾大步邁向前面。
我們跟了上去,菲利克斯緊緊握著手中那把還殘留著之前敵人鮮血的長劍迅速超過了我,他那不畏懼一切的勇敢時時刻刻都使我感動萬分。
“大家小心了,不要讓自己的面板接觸到地面的土壤,這地方到處都含有劇毒!……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劇毒。”他補充到。
毒!這讓我心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像,一個白髮巫師的背影,那個與我們交過手的邪惡的死靈法師——拉姆。多爾特。他那雙邪惡的雙眼使我永生難忘。還有就是,他以貝蒂的鮮血來實現的邪惡。
“波濤凝聚而成的奔流,世界最盡頭的白皚,那山巒起浮的冰雪,凝固吧!那彼此交錯在一起的霜雲!”梅娜在我身後一邊詠唱著咒語,一邊不時揮舞著她的魔杖。
“乒乒!”地面在以極快的速度凍結,而且那堅如磐石的晶體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
剎那間,四周大部分以及我們前方的地面都被厚厚的冰石所凍結,空氣中的溫度在迅速減低,那一股股寒流刺激著我們的肉體。只是,還不足以傷害到我們。
“這樣的話,”梅娜說到,“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我點點頭,大家的雙腳小心地踏著冰雪覆蓋的地面,繼續向前行進。
大約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前方的路面越來越窄,最後,那崎嶇不平的小道的盡頭,是一分為二的兩條小路,我們來到了一個分岐路口。
我左顧右盼,實在是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我低下頭感到很失望。
片刻過後,我回過頭看著大家,也許我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目前的狀況應該如何應對。
我看見旁邊的巴爾和波波亞都逢低著頭思考著和我同樣的問題——往左?還是右?我回頭看著梅娜,然後又看了看菲利克斯和貝蒂,所得到的回答都和我一樣——我們必須分頭而行!
“就這樣吧!我和波波亞一起,我想你們沒有意見吧?”巴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