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回到了原點,但氣氛,卻愈發的冰冷。
樓上的葉沉魚聽到這句話,悄聲嘆了口氣,她知道,隨著杜西海這句話出口,今晚的事情,只怕是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有著此種想法的人很多,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只能不甘願的在這裡看戲,或者說在這裡看杜西海丟臉。
秦陽聽到杜西海這句話,又是轉身,一步一步朝杜西海走來。
他走的面無表情,杜西海也是面無表情。
名不經轉的小人物,不可避免的和藍海第一公子哥正面交鋒。
很多人都在想象著下一幕,甚至都在想杜西海會不會真的被秦陽直接給殺死。
但秦陽的話,讓他們很意外,秦陽說道:“我的確不敢殺你,但是——我能狠狠羞辱你。”
說羞辱就羞辱,秦陽抬手就一個巴掌扇在了杜西海的臉上,力氣不大,杜西海的臉上也未曾留下指印,但這個巴掌,卻代表著絕對的強勢。
杜西海依舊面無表情,好似在這一刻變成了一根木頭。
紀連軒詫異的看秦陽一眼,心裡感覺相當的無奈。
這個秦陽,他的攻擊xing怎麼就這麼強?難道他就沒考慮過這件事情的後果?
他今ri即便是狠狠的羞辱了杜西海一番,可ri後呢,杜西海挾裹著杜家的威勢而來,又豈是他所能招架住的?
“我早就說過,你不敢殺我。”杜西海聲音乾澀,話音卻無比的平實。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既然不敢,這麼做又是何必?你扇我幾個耳光,難道就能表明你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杜西海臉上的不屑之情越來越濃。
“啪”的一聲,秦陽沉默著,再是一個耳光。
“秦陽,你到底敢不敢,給我一句話,你到底敢不敢!”杜西海忽然大叫起來。
現場的眾人被杜西海這一聲大叫嚇一大跳,都以為他被秦陽折磨的瘋掉了。
秦陽抬起的手掌,半空中微微一頓,而後,毫不留情的扇了出去,終於在杜西海的臉上留下五根通紅的手指印。
以杜西海的身份,遭受如此屈辱還能保持神智的清醒,這一點讓秦陽極為意外。
這一點也是讓秦陽明白,杜西海所表現出來的,遠遠不止是一個世家公子哥的驕傲,世家的傳承,老一輩大人物的薰陶,讓他在表面的驕傲之下,有著超乎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和危險。
這種危險,秦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與這樣的人物交鋒,必須無比的小心謹慎,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將來的反撲會是如何的慘烈。
如果可以,秦陽很想就此殺了杜西海以絕後患,但他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他也清楚自己的底蘊大大不足,還不足以和杜家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抗衡。
可這又如何?
杜西海再聰明再能忍又如何,他始終是忘記了一句話——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驕傲。
匹夫一怒尚能伏屍百萬。
捨得一身剮,依舊能將皇帝拉下馬。
事情既然已經鬧僵,那麼鬧的再厲害一點又能如何?
他或許無法承受杜家的怒火,但杜家在對他下手的時候,未必不需要考慮考慮所要付出的代價?
四個耳光聲響起,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以小人物特有的堅持表明了自己不容侮辱的決心,這樣的一幕,使得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他們不清楚接下來到底會如何,但這樣的戲,絕對不太好看。
四個耳光之後,秦陽終於開口說道:“你先前猜的不準,你再猜。”
杜西海目中充血,狠厲的盯住秦陽,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管怎麼猜,結局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不是嗎?”
“雖是如此,但過程,卻可以更加的jing彩一點。”秦陽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我承認你最後吼出的幾嗓子讓我刮目相看,但這並不會讓我欣賞,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裝硬骨頭,誰敢在我面前裝逼,我就讓他最後變成一個傻逼。”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我這樣的人。”杜西海冷厲的笑道。
“或許,但是這重要嗎?我為什麼要懂你這樣的人,我以自己的方式生存著就能很愜意了,又何必參合你們這些男盜女娼的勾當?”秦陽輕笑道。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罵進去了,但眾人只是無奈,無人敢反駁。
杜西海說道:“所以你始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