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臉上笑容不變,淡淡說道:“小喬雖然是南家的女兒,但也是我的妻子,你說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傳出去可是有點不妥。”
南秀峰憤憤的道:“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你當我的女婿的,你休想。”
秦陽眯眼輕笑,說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南家好像不是你當家作主吧。”
“你……”南秀峰一根手指指著秦陽,惱的恨不能殺人。
秦陽撥開他的手指,淡笑說道:“你不用惱羞成怒,也不用威脅我什麼的,因為你自己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根本就威脅不了我,非但威脅不了我,關鍵時刻,你可能還要求著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秀峰陰測測的說道。
“你接小喬回去小住,為的不就是跟老爺子修復關係,進而奪取繼承南家遺產的資格嗎?”秦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南秀峰徹底呆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陽,萬難相信他竟是將自己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
沒錯,他此次前來南公館,接南喬木回家小住,除了修復和南喬木的父女關係之外,最為主要的,就是要藉助南老爺子對南喬木的寵愛,修復與老爺子之間的關係,將南家的繼承權奪回來。
這是他的私心,隱藏的很深很深,卻沒想到,秦陽竟是看出來了。
不過這事他自是不會承認,不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氣勢洶洶的說道:“你放屁,這只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秦陽臉上笑意愈濃,說道:“一個為了外邊的女人不惜逼死自己妻子的男人,一個剛剛被第二任妻子背叛的男人……兩相對比起來,是不是很諷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多說,老爺子多年來早就看的明明白白,不然你以為他今天為何不直接答應你的請求,而是將決定權交到小喬的手中?沒錯,老爺子對你的確還有情分,對你還有期待,可惜的是,就連那最後的一點情分和期待,都被你自己敗光了了。”
秦陽這話娓娓道來,語氣平淡,聽在南秀峰的耳中卻是如平地起驚雷,炸的他魂飛魄散。
他本就覺得老爺子今天的態度有點古怪,當時也沒多想,以為老爺子是因為蘭姨的事情遷怒於他,這時聽了秦陽這話,哪裡還會不知道,他自以為隱藏的很深,實則當他開口說要接南喬木回去小住的時候,就已然將自己出賣的徹徹底底。
更有可能,老爺子特意叫秦陽送送他,為的就是將他自己不方便說的話,藉由秦陽的嘴巴說出來。雖然在房間裡老爺子和秦陽並未商量什麼,但這份默契,卻是讓南秀峰悚然動容。
老爺子和秦陽,個個都是人精。
這麼一想,南秀峰登時冷汗溼衣,臉色死灰,如被雷擊中一般,久久難以回神。
見他如此模樣,秦陽非但不曾同情,反而覺得無比好笑。
一個為了權財地位,可以算計自己的父親,可以利用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若不是他還是南喬木名義上的父親的話,這種敗類,他早就親手擊殺,如何還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好一會,南秀峰才氣急敗壞的說道:“秦陽,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完全沒有你說的那種想法,你休想挑撥我與小喬之間的父女關係。”
秦陽臉色轉冷,語氣森寒的說道:“有還是沒有,你比我更要清楚,看在你是小喬父親的份上,我多嘴說上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錢這玩意是重要,但有的時候有了錢,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秦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我?”南秀峰惱羞成怒的說道。
秦陽抿唇輕笑,說道:“我不過是看在小喬的份上,好心提醒你兩句,若你還是一意孤行,自是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我想,小喬有沒有父親,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
南喬木有沒有父親,的確一點都不重要,她有一個疼愛她的爺爺,現在又有了未婚夫,哪裡還需要他這個父親?
但此時的他,卻深切需要一個女兒,不是父愛使然,而是要利用南喬木來充當自己奪取南家的工具。
話說到這個份上,兩兩不歡,秦陽不再多說,轉身朝房間裡邊走去。
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若是南秀峰膽敢做出傷害南喬木的事情來,他可不會管他是誰,必然親手殺之。
南秀峰看著秦陽遠去的背影,眼神一片複雜,充滿了怨恨的怒氣和殺意,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他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一定要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