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不認識;讓他走!”杜西海正在怒頭上;不耐煩的說道。
“他是警察。”傭人忐忑的道。
“警察?”杜西海微微一怔;嘴角抽了幾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丁力進來的很快;打了個招呼之後;也沒過多客套;直接詢問起來。
杜西海知道丁力來找自己的原因;端正而謹慎的有問必答;丁力心中極為滿意;隱隱都有些飄飄然;說起來;他現在也算是個人物了不是麼?試想;整個藍海;有哪個分局局長有他這麼牛~逼;能夠在這麼幾位大爺面前遊刃有餘呢?
杜西海的態度不錯;又沒有作奸犯科的前科;警局這邊雖然對杜西海有所懷疑;但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杜西海做的;並不好直接將杜西海刑事拘留;只是要求杜西海近段時間沒事最好不要離開藍海;一釣了什麼情況;務必第一時間配合警局的行動。
杜西海對此自是一一應允;當然杜西海心中也很清楚;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就算是有人八人大轎子抬著他離開藍海;他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哪怕他只是離開一步;那也是證實了某些人心中的猜想;必然瞬間將還沒從泥濘中拔出來的杜家;帶入另外一道陰溝裡。
政治上的事情;不同於商場上的事情;再大的商人;一旦被強勢的政治人物盯上;那還不是一兩句話;就被滅的連渣滓都不剩?
杜家對上秦陽對上安逸青;杜西海還能鬥上一鬥;但對上霍家;那只有低頭被宰的份;這麼簡單的道理;杜西海又哪裡會不明白?
但也正是因為太明白了;杜西海才會心中既是矛盾又是難受;都恨不能自己甩自己幾十個幾百個耳光;將自己打成白痴算了;要真的變成白痴也就好了;不會得瑟到昨晚敬那麼一杯酒;就又栽了一道;還栽的如此不明不白。
……
霍宇豪一死;一石驚起千層浪;樹欲靜而風不止!
藍海、燕京兩地;不知道多少大人物被驚動了。
霍家雖然還沒有就此事站出來表態;但在內部;霍老的沖天之怒;無疑就是最好的表態。
安逸青在警局裡邊待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上午就被丁力送出了警局。
“安少;你看這事鬧的;真是對不住;浪費你時間了。”丁力陪著笑臉說道。
“沒關係。”霍宇豪蹙著眉頭在抽菸;不以為意的說道:“這都是應該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不好受;總想著能夠做點什麼才好;說起來;辛苦丁局長了。”
“沒事沒事。”丁力連連擺手;說道:“安少;警局這邊事情多;我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一起喝茶。”
“丁局長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安逸青遞過一張名片給丁力;大步朝外邊走;丁力手中拿著安逸青的名片;齜牙咧嘴的;樂開了花;卻是沒有想到;安逸青一轉身;嘴巴就泯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他在罵——白痴!
安逸青並沒有打電話叫徐萬龍來接人;出了警局之後;攔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開了十來分鐘;他在一個路口下車;又是換了一輛計程車;如此換了三四次;最終拉開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寶來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
開車的司機穿著一身的黑;黑衣服黑襯衣黑褲子黑皮鞋;他的頭髮是黑的;臉也是黑的;看著就像是剛剛從非洲跑出來的難民。
車子一停即走;司機隨意撥動著方向盤;隨口問道:“這件事情;會不會留下麻煩?”
“在華夏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麻煩。”安逸青頭疼的拿手捏了捏太陽穴;說道。“既然會有麻煩;你就務必第一時間處理好。”司機沉聲說道。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安逸青不悅的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司機不置可否。
“你應該很清楚;你沒有命令我的資格。”安逸青冷著臉說道。
“如果你不滿意我的態度;你大可向上級申報?不過我奉勸你最好別做這樣的事情;不然那隻會讓你臉面難堪。”司機咧嘴;露出了牙齒;詭異的是;他的牙齒也是黑的;真讓人懷疑他的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不過安逸青清楚;這個男人的心;的確是黑的。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裡有數;不用你來教我。你要是打算和我耍嘴皮子;完全沒這個必要。”安逸青不屑的道。
司機笑了笑;說道:“果然是驕傲的人啊。”
安逸青也不理會他;車子開了五分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