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走在他後邊的,卻是一個女人。
女人染著一頭火紅sè的頭髮,紅sè的發映襯著白皙的肌膚,愈發顯得肌膚白嫩如雪,但可惜的是,因為女人眼神中那一抹揮之不散的驚恐的緣故,無形之中為她的長相打了幾分折扣,使得她無法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緊隨著男人和女人之後的是四個黑衣保鏢,保鏢的手裡都拿著微衝,槍口對準了男人和女人。
大廳內的眾人見著那四個手持衝鋒槍的保鏢,均是呼吸一滯,表情不太自然起來。
“隊長,我想死你了。”猥瑣男人忽然一聲哇哇大叫,拔腿朝鳳凰跑去,張開雙手要去抱她。
鳳凰見著他安然無恙的出現,稍稍鬆了口氣,又見他想要抱自己,心底的一點開心之情立時灰飛煙滅,抬起一腳將這傢伙揣翻了。
戰狼也不生氣,衝鳳凰一陣嬉皮笑臉,麻利的爬起來,奔向秦陽,又是大聲道:“秦陽,我想死你了。”
秦陽不喜歡男人,更生氣這傢伙居然想要抱鳳凰,雖然沒有抱到,但作為一隻純正的癩蛤蟆,不是應該清楚自己癩蛤蟆的本質嗎?
秦陽很生氣,如法炮製,學著鳳凰的那一腳,將戰狼給踹飛了。
戰狼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委屈的道:“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我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秦陽見他那模樣,恨不能將他踹死算了。
三個人在這邊笑鬧,眾人卻是無法笑出絲毫,眼神從戰狼身上慢慢轉移,轉移到那個紅sè頭髮的女人身上。
有些知曉這女人身份的人,認清楚了女人的模樣,就是忍不住咦了一聲,這聲音很快如瘟疫一般的蔓延開去,杜西海聽著這聲音,勉強側眼往那邊一看,看到謝芳菲,也是跟著咦了一聲,原本就不太好看的一張臉,變得更是難看起來。
“陸漢宇,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如此對我!”杜西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陸漢宇一聲譏笑,說道:“你又是如何對我的?”
“我不會放過你的。”杜西海氣急敗壞的道。
原本他尚自以為陸漢宇只是不滿意他以前的做法,故意挾制他一下,看他出醜,可是現在,戰狼出現了,謝芳菲也出現了。
可戰狼毫髮無損,而謝芳菲則顯然被威脅了。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陸漢宇反水了。
在這一刻,杜西海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陽那般篤定今晚受傷的那個人會是他。
不管是扇他耳光還是踩他的臉,不過只是開胃菜罷了,最後這一刀,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一刀刺入他的心臟,刺的他永無翻身之地。
陸漢宇沒去理會杜西海的威脅,轉而對秦陽說道:“秦陽,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這麼多就夠了,你做的很好。”秦陽很滿意的道。
眾人滿頭霧水,唯有紀連軒的眼中遽然一亮,又是遽然一黯,悄然之間,他目光輕移,掃過秦陽,掃過陸漢宇,掃過謝芳菲,最後掃過鳳凰和戰狼,將視線定格在杜西海那張如豬肝一般的臉上。
紀連軒心中驀然醒悟。
之前杜西海要陸漢宇出手,顯而易見和陸漢宇之間早有默契,甚至可能達成了某項約定……可事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後陸漢宇卻是反水,為秦陽拿下了謝芳菲。
從陸漢宇和秦陽的對話中,紀連軒聽的出來陸漢宇的心情有些矛盾,他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大,暗示秦陽可以就此收手了,但秦陽實在是太過強勢,陸漢宇最終還是低頭了。
這一出好戲,不算jing彩,但對於知情人而言,即便未曾親眼所見,也能想象這其中是如何的波詭雲譎。
而且,最主要的是,陸漢宇選擇和秦陽同一戰線,那麼,他應該站在什麼樣的位置?
想著此點,紀連軒的目光,再次落在陸漢宇的身上。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杜西海的緣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陽的身上,這時仔細看了,紀連軒才發現,陸漢宇的頭髮竟然是溼的。
這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洗過澡。
紀連軒對陸漢宇非常瞭解,很清楚陸漢宇並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他去洗澡,唯一的因素就是因為秦陽。
他竟是沐浴更衣,如此虔誠的迎接秦陽的到來?
那麼,這一點,秦陽的心中肯定早有默契,秦陽之所以會問杜西海他是不是早有準備,一方面是藉機發難,將杜西海踩在腳下,另一方面何曾不是藉此jing告陸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