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接過點燃抽了一口,眯著眼睛緩緩說道:“我在藍海,不,應該是整個長三角,都黑白通吃,能量很大,我和段之鶴喝過幾次茶,和羅明池吃過飯,還和你們的大老闆蔡功平是不錯的朋友。“
段之鶴?羅明池?蔡功平?
這三個名字,中年jing察自然不陌生,非但不陌生,簡直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在藍海的公務系統內,要說有誰不知道這三個人的,除了白痴,就是傻瓜。
中年jing察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追求進步,時刻緊追組織腳步的好jing察,又哪會不知道這三個人,他聽著秦陽逐一說出這三個人的名字,冷汗立即刷刷的冒了出來,瞪眼如鈴,見鬼一般的看著秦陽,嘴巴微微張開著,輕吸著冷氣,好一會,都忘記了做何反應。
“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好一會,中年jing察才顫聲說道。
“當然。”秦陽認真點頭,說道:“是不是覺得我挺牛~逼的?”
段之鶴是藍海市市長,羅明池是組織部部長,蔡功平是公安局局長,這三個人,無一不是位高權重的實權高官,一般人能夠僥倖認識其中一個,就已經算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而能夠和三個人如此關係匪淺,豈止是牛~逼二字可以形容。
中年jing察下意識的點頭,秦陽接著說道:“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抓我進來了?是不是很想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像孫子一樣的把我送走?”
中年jing察苦笑無言,如果秦陽說的都是真的話,他就算是磕十個響頭也不過分,中年jing察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又是點頭,陡然見著秦陽臉上那一抹促狹的笑,心裡便是一個咯噔,該死的,被耍了。
這秦陽不過是一個學生罷了,就算是藍海大學那種一等一的高等學府,天之嬌子,可又如何能夠和那三位大人物扯上關係?他以為他是誰?杜西海嗎?就算是杜西海,大概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吧。
難不成,這傢伙和杜西海一樣,是個傻子?
中年jing察頓時覺得自己是被秦陽給耍了,悄然大怒,低吼道:“秦陽,你竟敢耍我,我看你是不要活了!”
秦陽無奈嘆氣,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他說真話的時候都沒人相信呢?
殊不知他嘆氣的這個小動作,更是讓中年jing察斷定他是心虛了,中年jing察內心戾氣越來越重,惡狠狠的盯了秦陽一眼,啪的合上手裡的記錄本,獰聲說道:“嘆氣做什麼,心虛了?你不是很能編的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接下來能怎麼編,編完了,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實話告訴你,這一次,你攤上大事了!”
秦陽好笑的問道:“你真以為我是在編排你?”
中年jing察反問道:“難道不是?就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你當真以為可以糊弄的了我。”
秦陽笑吟吟的道:“那你覺得蔡功平會不會編排你?”
中年jing察微微一愣,旋即怒吼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找死,誰讓你提蔡局長的名字的?”
“他又不是你爹,為何不能提?”秦陽翻了個白眼。
“就算他是我兒子,你也不能提!”中年jing察狂怒不已。
“原來你這是要認蔡局長做兒子啊。”秦陽咧嘴笑了,吐出一口煙霧,朝著門外邊說道:“蔡局長,這個爹,你認還是不認?”
中年jing察見秦陽如此模樣,以為他不過是裝模作樣,冷冷笑道:“對著空氣說話呢,蔡局長就算是我兒子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少在我面前整些有的沒的,老子不吃這一套!”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哼的一聲傳來。
中年jing察聽著那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著門口處,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分局局長郝仁,郝仁此刻臉sè鐵青,面目猙獰,似乎隨時要衝上去將他給撕了。
中年jing察回憶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深知自己一不小心犯了大忌,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該死的,怎麼就被秦陽繞暈了腦袋,說出那樣的話來了,他yu要解釋,再一看站在郝仁身側的那個臉sè黧黑的中年男人一眼,臉sè遽然大變,手腳痙攣。
那是——蔡功平!
中年jing察雖說年紀大了,但因為沒什麼關係背景的緣故,到現在為止依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幹jing,自然是沒有和蔡功平見面談話的資格。
但蔡功平因為唐志同一案,在藍海市jing務系統內名聲大噪,加之又是藍海市公務系統內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