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在國內很普通,杭州這一塊更甚,但是開在小西湖旁邊的茶餐廳,無論如何,都不至於普通。
雨花亭的確不是一家普通的茶餐廳,它的不普通,除了因為老闆龔思明不普通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來這裡消費的人群不普通。
雨花亭不大,內部不設包廂,大堂開十八桌,這裡的生意也不見得有多好,十八張桌子,很少有客滿的時候。
客人不多,不是因為雨花亭的知名度不高,而是這裡位置太偏遠,門檻太高。
龔思明將一家茶餐廳開的如此大俗而大雅,自當驕傲,但他現在卻明顯驕傲不起來,因為他陪著兩個比他更驕傲的人。
秦書白伸出筷子夾起一個小湯包,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感受著湯汁一點一點的在嘴裡炸開,秦書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莊銳沒有吃包子,而是在喝湯。
很普通的白菜豆腐湯,但味道不俗,莊銳似乎很喜歡,之前已經喝了兩碗,現在正在喝第三碗。
龔思明沒有打攪他們兩個吃早餐的樂趣,甚至還有點羨慕二人的好胃口,但很快,龔思明的眼睛就瞪直了。
當莊銳將湯碗放下的時候,龔思明很清楚的看到那白滑的湯水,詭異的變成了紅sè,那是血。
可莊銳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面無表情的將湯碗放下,摸出一支菸點燃抽了起來,他的臉sè柔和,柔和之中又透著難以言喻的yin鷲sè彩,裹挾著逼人而來的危險氣息,讓龔思明感覺有點不妙。
但龔思明很清楚自己的角sè定位,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更不要多問,他雖說也算是了不起的成功人士,但在秦書白和這位南京來的大少面前,還真什麼也算不上。
莊銳抽著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看著秦書白吃小湯包,又似乎在享受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一根菸所帶來的餘韻。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一群男女說說笑笑,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男人,長相不俗,打扮的極為sāo包,一頭頭髮打理的油光發亮,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年輕男人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側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長相嫵媚,聲音更是嬌媚。
“付少,這裡就是雨花亭啊,看來也不怎麼樣嘛?”女人嬌滴滴的說道。
“說的太對了,這裡的確不怎麼樣,但耐不住這是個裝逼的好地方啊。”男人語氣囂張的說道。
“難道以付少的身份,還需要裝逼不成,只要你跺跺腳,整個杭州只怕都要抖三抖吧。”女人諂媚的道。
“說的好,我愛聽!”啪的一聲,男人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帶起女人一聲嬌媚的呻吟。
“討厭啦!”女人妖媚的扭了扭腰,如水蛇一般的纏住付少的手臂,撒嬌不已。
男人似乎愛極了女人這個樣子,表情無比得意,加之他打扮的無比sāo包的緣故,這一看,更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只是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大聲嚷嚷著,幾步之後,幾個人走了進來,男人見著秦書白和莊銳,微微一愣,繼而大笑道:“小如啊,你看看,看清楚了啊……堂堂秦公子都要借這種地方裝逼,我為什麼就不能啊,我不但要裝,還要大裝特裝才好!”
說著說著,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叫小如的女人見著秦書白,腳步微微一緩,臉sè僵硬著,不敢回話。
男人便是有些惱怒,不滿的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小如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有沒有,付少怎麼可能會說錯話呢,只要是付少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龔思明見著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就是臉sè一苦,也不知道這位公子爺怎麼也會趕巧出現在這裡。
這位公子哥在杭州大名鼎鼎,龔思明怎麼可能不認識,正是因為認識才會覺得要糟。
付少,本名就叫付紹,很有意思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但有些人,往往因為他自己太過意思,所以,才不喜歡別人比他更有意思。
毋庸置疑,付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且那一番話,針對xing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是個傻子,也聽的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果然,秦書白眉頭猛的一皺,他放下筷子,不悅的道:“付紹,你要是不想吃東西,就給我滾出去!”
付紹看他一眼,淡淡的道:“怎麼,說你幾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