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眉毛掀起,理所當然的道:“當然。”
“顏可可發生車禍的事情,我這邊也有聽說過,但是這件事情你算到我的頭上來,我真感覺莫名其妙。不說這件事情和杜家與我無關,就算是真與我有關,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來找我算賬?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嗎?”杜秋實冷冷的道。
眼睛微微眯起,秦陽笑眯眯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見我跟人講過道理?”
“你——”杜秋實又被嗆住了,好在這一次他口裡沒有茶水,不然都足以嗆得撒手人寰。
曹子衿也不是不悅,秀氣的眉毛皺起,說道:“秦陽,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你真是太霸道了。”
秦陽懶的理會曹子衿這根攪屎棍,再次說道:“杜秋實,大家都是聰明人,少在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上浪費時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給不給我一個交代。”
秦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是杜家做的,杜家需要給一個交代,就算不是杜家做的,杜家依舊要給一個交代,別無選擇。
杜秋實焉能理會不了秦陽這話語的意思,但正是因為理解的一清二楚,才氣的夠嗆,他額頭上青筋畢露,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都說了顏可可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你到底想要怎樣?”
“意思是不你打算給我一個交代?”秦陽板起了臉,一字一句的問道。
曹子衿受不了秦陽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有心刺他一兩句,殺殺他的銳氣,可話到嘴邊,見著秦陽罕見嚴肅起來的臉sè,那話就是再也說不出來。
曹子衿不由很是納悶,她可是橫行無忌,敢在老虎頭上拉屎的曹家二小姐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難不成這傢伙真是她的剋星?
杜秋實讓人將杜西海送回房間,卻沒有送走曹子衿,本意就是讓曹子衿幫忙緩衝一下他和秦陽之間的矛盾,但眼下關鍵時刻,曹子衿出奇的沉默了,不由讓他心中難受的緊。
輕吸了一口氣,杜秋實緩緩說道:“這不是交代不交代的問題,問題是我根本就不需要跟你交代。”
他這話雖說還是極力撇清和顏可可車禍之間的關係,可語氣,卻在不經意間軟化了許多,不似初時那般的強勢。
秦陽沒有跟他廢話的心思,眉頭一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你想如何?”杜秋實悄然大驚,語氣更是弱了幾分。
秦陽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陽光燦爛,輕描淡寫的說道:“可可發生車禍的那一天,我遇到了卿城夫人,卿城夫人告訴我,讓我去殺人……我當時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殺誰,但現在,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卿城夫人的意思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明白了?”
杜秋實心中一寒,在顏可可這件事情上,最大的變數就是卿城夫人,雖說顏可可的事情和杜家無關,但卿城夫人需要跟杜家說的這麼詳細嗎?
換而言之,顏可可的車禍事件,兇手是誰早已不重要了,道理不道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而很不幸,秦陽和卿城夫人的目標,一致對準了杜家。
杜秋實有苦難言,只覺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如果說,有杜家這座靠山在,他可以不怕秦陽,也不畏懼卿城夫人,但秦陽和卿城夫人聯手脅迫,則是由不得他不去慎重考慮這個問題了。
杜秋實深知秦陽說出這話的意圖所在,可真讓他因此付出代價,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哪怕是魚死網破。
沉默了一會,杜秋實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卿城夫人一個解釋的。”
秦陽笑著,也不回話,杜秋實心情惡劣,接著說道:“顏可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很不好過,雖說這事和杜家無關,但外界的傳言著實可惡,我們杜家也不會袖手旁觀不管,定會傾全家之力,早ri找到兇手。”
秦陽笑的更開心了,問道:“這就是你的交代?”
杜秋實頓時想死,他都說的這麼清楚明白,暗示自己已經退了一步,可秦陽居然開始裝瘋賣傻,有意在這個節點上踩他一腳?
難道他就這麼喜歡踩人?
也不怕踩的人多了,一不小心一腳踩空,跌倒在地上,反過來被人踩了一腳?
杜秋實喝了一大口茶,不再這個問題上回應……秦陽也無所謂,他今ri前來,為的就是杜秋實的一個態度,至於逼得杜家狗急跳牆什麼的,倒也沒有那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