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簡直是色狼投胎。”寧綺鼓著頰,不屑地道。
“綺綺,你這話有失公允。”胡國良連忙喊冤。“我是風流而不下流。身為未來的娛樂界大亨,鑑定美色可是我必備的爐業,你怎麼可以說我是色狼?”
“別叫我綺綺,難聽死了。”寧綺嬌嗔,不客氣地道:“什麼未來娛樂界的大亨?我看是未來豬哥協會的主席吧!掛羊頭賣狗肉,以後要是敢迫害滿腦子摘星夢的純真少女,我非找你算帳不可。”
“唷,聽聽這話有多酸啊。”最愛跟她抬槓的夏曄嘖嘖稱奇,端麗的嘴唇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國良的老婆呢!國良,要小心哦,以後妻管嚴。”
“唷!誰要嫁給他!”寧綺瞪著一雙冒火的杏眸。
“我也不敢高攀呀。”國良一副小生怕怕的搖頭。“人家的心上人是素有柳下惠之稱的楊子逸,我這個風流浪子哪看在人家的眼裡。”
“胡說八道!”寧綺又羞又惱。“我討厭死他了!”
“對對對!”耀庭連忙附和。“那塊木頭怎麼討得了我們綺綺公主的芳心?綺綺,你安啦,還有我跟博智這兩個對你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以後你長大就嫁給我們好了。耀庭哥會給你幸福的。”
“死鬼,你休想啦。”寧綺沒好氣地罵道,拉著若薇往樓上走。再聽下去,她非給這幾個活寶氣死不可!她可是一張嘴難敵三張嘴,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們聽聽,她叫我死鬼呢!”
果然聽到蔡耀庭陶醉地嚷道,氣得寧綺差點回過頭找他算帳,還好若薇拉住她。
“別上他們的當。女生跟男生鬥嘴,天生佔不了好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嘴巴有多毒。”
“哼,我以後要當律師,替咱們女人出口氣。”寧綺憤恨地撂下狠話,若薇好笑地點頭。
這點她倒佩服寧綺,總是雄心萬丈地立定志向,一會兒要當建築師,一個兒又想當律師,還提過要當女總統呢。像她,就只想像寧媽媽那樣當個賢妻良母,往藝術方面深造。
她在通往二樓的櫸木樓梯停了下來,水盈盈的闢光帶著一抹期待,飄向客廳裡的寧紀,後者正懶洋洋地要同伴們別太過分。
“耀庭,你不要樂極生悲。待會兒寧綺拿球棒下來K你時,別怪我沒事先警告。”
“大舅子,你忍心見死不救?”耀庭的笑容垮了下來。
“嗤,這聲大舅子叫得太早了吧?”寧紀挑起俊眉。“憑你是制不住寧綺的,真娶了她,有你一輩子的苦頭吃。依我看,除了子逸和夏曄外,誰也不是寧綺的對手。”
“子逸那塊木頭?”耀庭不服。“至於夏曄我就有點信,他那張嘴利得跟寧綺有得比了。”說到這,他的笑容曖昧起來。“如果這兩個傢伙接吻,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唇槍舌劍嗎?”
“去你的!”寧紀伸手打了他一個爆慄。
對於蔡耀庭的呼痛聽若未聞,若薇心神恍憾地想著夏曄和寧綺接吻。這幕影像不知為什麼讓她感到不舒服。她僵白著臉,惱怒的眼光投向夏曄,他眼裡諱莫如深的熾熱光芒,反令她全身血液沸騰,粉頰逐漸加熱,雙膝發軟。
彷彿忍受不了他幾欲奪眶而出的熾烈熱度,若薇怯懦地逃走,慌張追上等在樓梯口一臉狐疑的寧綺。
寧綺喜歡夏曄嗎?
懷著這樣的疑惑,若薇度過在寧家作客以來,最憂鬱的一天。
第四章
季節的迭替,總是在人們最不經意的時候,悄悄來去。若薇每天都盼望另一個寒假趕緊到來。因為寧綺說,暑假時寧紀會留在歐洲打工,寒假才會回國過年。
有時候她會幻想自己和寧紀是一年只見一面的織女和牛郎,只是她比織女更可憐,即使見到心上人,仍有夏曄道支一萬燭光的電燈泡從中作梗,讓她無法和心上人單獨談話。
夏曄這傢伙像是存心跟她做對,連睡夢時都害她夢到他,只要想到他那張俊美無疇的臉容,她一顆心就翻騰不休,再愉悅的情緒都會變得煩躁。
就這樣,年輕的生命,在微小的悲與喜中,反覆的等待與離別裡,少女懷春的相思間,驚鴻一瞥地溜過。
這一年,是若薇暗戀寧紀的第三年,時值炎炎夏日。剛考完高中聯考的她,萬般無聊地待在自個兒的椋�浚�米潘孛璨舅嬉饌盔f。
沁涼的冷空氣自空調吹風口不斷送出,啜著管家送來的花果茶冰飲,滋味美妙如天堂。若薇趴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姿勢有點不雅。反正房裡只有她,不怕被人看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