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姐帶我去了一家知味亭,點了些菜,我們就在角落裡坐了下來。
我是真的餓了,但是帶著這樣的心事,卻也只是簡單地吃幾口,就沒什麼胃口了。金子姐坐在我的對面,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更不像是一個懂風水的人。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問道:“有什麼就問吧。”
我猶豫了一下,長長吐了口氣,才鼓起勇氣說道:“岑祖航,到底是什麼……什麼……”
“什麼樣的鬼?”
我點點頭。
“他啊,我沒見過他原來的樣子。你應該見過了吧。帥不帥啊。哎呀,我怎麼就是純陽命看不到他呢。好可惜啊。”
“金子姐,我不是想問這個的。”
她這才笑道:“開玩笑的,不搶你老公。他是被煉化過的小鬼。幾十年前,岑國興不知道為什麼煉化小鬼,而他的小鬼就是魏華。魏華反噬了岑國興,吸收了他的能力。你要知道岑家不像我們家,他們都是學系統的道法的,是要修真的。修真這個東西啊,就像電視裡的內功一樣,是能傳遞過去的。魏華反噬了岑國興,佔有了他的道法能力,就開始報復岑家。在夜裡對岑家進行了抽魂。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確實是做到了,幾十個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只有兩個還是三個比較小的孩子,靈魂還比較純,沒有被影響到。之後,魏華選了岑祖航做他的小鬼,進行煉化。喂,你家岑祖航很厲害的,魏華都控制不住他,才達成了協議兩人互不干涉。魏華把岑祖航放在盒子裡,本來應該是想用來對付我的吧,人算不如天算啊,讓他得了你這麼個好老婆。”
我心裡很沉,老婆嗎?“那他有什麼……恩……特別的。我是說,他……吃什麼東西?”
金子姐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吃鬼,吃跟他愛的人,或者最親的人的血肉,這樣可以增進他的能力。喂,他是不是說要吃你啊?那你就放點血給他好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那是補品啊。”
“你…你就不會害怕嗎?他吃那些東西。”
金子姐就笑了起來:“我三天連頭被零子放血的,我還不好好的。這有什麼啊,又不是讓你真的給他咬塊肉下來的。只有剛煉化的時候,才會去吃最愛的人的心臟啊,手指啊什麼的。”
我的心緊了一下,連忙低下頭。她看到我這樣,本來說得挺好的,也一下就閉嘴了,呵呵笑著道:“吃飯吧。”
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大媽就說道:“我說妹子啊,你跟人家說這些,人家怎麼吃得下飯啊?”
“大媽,我就是個寫小說的,我說我小說裡的男主呢。”
不過我確實吃不下,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心裡堵得慌。我那天是回我爸那邊的。本來還想著,在我爸那邊能撒撒嬌什麼的。結果回去看到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在家裡跑上跑下,把我的流氓兔布娃娃,放在地上當馬騎。
我爸在廚房裡做飯,那阿姨就在店面裡對著賬。看到我回來,她臉上訕訕地叫我進去坐,感覺她是主人,我是客人。而那個拿著我的布娃娃在地上當馬騎的,就是她兒子。
晚飯吃得特別早,我依舊沒什麼胃口。因為我爸的注意力都在那孩子的身上,給那孩子夾菜,舀湯什麼的。我完全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了。
放下碗,說慢吃的時候,我爸終於看到我了,說道:“可人啊。我和你阿姨決定這個星期五去領結婚證。以後樂樂就住在我們家了。你看你的房間我們也不動,就讓他住你旁邊那間小房間吧。”
我苦苦一笑,那麼鬧騰的一個孩子,加上我一直不在家,他不進我房間亂翻亂玩才怪呢?不過現在我也知道我不能反對,爸爸只是通知我一聲,並不是諮詢我的意見。我點點頭,就說:“爸,那我先回去了。”
阿姨連忙說道:“就在家裡住一晚吧。”
在這樣的氣氛下,我住這也不舒服啊。所以我還是說道:“不了,晚上還要去學校趕出畢業作品的。”起身,看看外面那小店鋪,原來爸爸還說等我畢業了,就把這個店給我的。估計這個以後也不屬於我了吧。
第十六章 火燒天門
打的回到學校,看著那邊通向我們租住的房子的小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學校。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曲天在不在。或者說是岑祖航在不在。總覺得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才好。所以我乾脆去了畫室。
真正趕畢業作品或者期末作品的時候在畫室裡過夜的人可多了,可是現在還沒有到那麼緊張的時候,所以在十一點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