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邊房子走過來,我是一路都在思考著。把分魂符撕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岑祖航肯定是知道的。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他還叫我撕了呢?好在那時候,我撕得挺快的,他應該沒有受太多罪吧。好在那時候,他沒有讓分魂符燃燒起來。要不然我埋在被子裡,外面就的鬼,被子裡的分魂符著火了。我跳出來還是不跳出來是一個很困難的選擇。
他既然願意為我的安全忍受那樣的痛,為什麼還要去追岑梅呢?他對岑梅到底是什麼感情?
回到別墅裡,我直接回了房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就這麼坐在床邊上。這個時候,我心裡被這些問題折磨著,壓根就不去想,我現在是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什麼的。
曲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沒有睡著,但是我也沒有看他一眼。等著岑祖航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是白了他一眼,就問道:“見到岑梅了?約會去了?”
哪個不會捏酸吃醋啊,就算是碰上一個鬼小三,我也不可能那麼大度吧。我又不是傻子!難道還要我說:“行了你們兩以前就在一起的,我才是小三,我退出,你們比翼雙飛吧。”靠!那樣不是中了魏華的計了嗎?說不定他就是讓岑梅來對岑祖航使美鬼計的。
祖航坐在我的身旁,感覺著他微涼的身體靠近我,我直接推開了他:“先說話。今晚別睡覺了,好好說話。”
他看著我,不說話,其實就是在等我問問題。他那性子,讓他自己把自己的戀愛史說出來,那基本上是等個百年都等不到的。
我問道:“剛才是去找岑梅的?”
“嗯。”
“找到了?”
“嗯。”
“她有意識了?”
“嗯。”
我額上冒出了黑線。“那麼她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跟你說了什麼?”這個總不能說嗯了吧。
祖航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問她當初是誰把全村的魂扣在那裡壓著岑國興墓的。魏華那個時候剛反噬了岑國興,他對道法運用還不熟。他能抽魂,還是抽那麼多人的魂,已經是一項很大的工程了。他不可能還有精力去佈陣,扣下那麼多魂的。或者說,之前那個人就已經佈陣好了,等著他抽魂出來,讓這麼多魂去維持村子裡的陣。她只是在哭,沒說話,沒回答。之後,她被叫回去了。只是這樣。”
我心裡慪氣啊,她怎麼就不說呢?說出來就能讓祖航以後少一個原因去看她啊。今晚的事情就算過去了,那麼曾經呢?我跪在床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說道:“那你說說你和岑梅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要聽實話!”
我說著我要聽實話,但是我心裡也希望他能騙我一下,我不想聽到他們兩曾經的愛情故事。其實這就是一個自我欺騙罷了。我在騙我自己,告訴自己,岑祖航和岑梅是沒什麼的。
之後,祖航難得地跟我說了很多話,說了他和岑梅的事情。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岑家因為佔據了一個小山村,外面的動盪沒有波及裡面。這個時代組內通婚的小山村每二十年左右就會選出一對何時的純銀純陽命的童男童女。孩子還很小就會被單獨拿來訓練了。因為家族裡,在外面接業務的岑家人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情,就會通知他們去處理。從小,童男童女就是被當成工具來看待的。只有等童男童女結婚了,結束了這樣的日子,才會恢復平靜的生活,新的童男童女就會接替他們。
他和岑梅差了兩歲多,差不多三歲。確切說是岑梅比他大三歲。
很多童男童女最後都會結婚的。因為長時間在一起,一起出任務,會產生感情。可是他沒有愛上岑梅。而且他發現岑祖澤喜歡著岑梅。在祖航的記憶中,岑祖澤是從小就受寵愛的,不管他做什麼,爺爺都會批評。而岑祖躍和岑祖航卻是明顯的不一樣。村裡有人流言說,祖澤是他們媽媽在外面偷的種,所以他和兩個兄弟長得一點也不想。
只是岑梅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她認定了岑祖航,哪怕岑祖航已經跟她說了,讓她另外找人結婚吧。可是她還是等著祖航。
岑祖航的故事說完了,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就這樣?”
“嗯,就這樣啊。要不你想是什麼樣?我說過,我沒有愛過岑梅。她是我從小到大的搭檔,是朋友,但是我沒有愛上過她。”
“就這樣?”
祖航皺了眉頭:“那你還想怎麼樣?非要說我們怎麼怎麼了才信啊?”
我呵呵笑著,至少我知道他沒有愛過岑梅,就算是騙我的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