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放那,整點就敲,那種金屬的聲音能化解靈異。”
我在一旁聽著,也不敢說話。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想到了以前小時候住在家裡,晚上七點多,收垃圾的阿姨就是帶著一個金屬的鈴,邊走邊敲的。我一開始以為那是收垃圾的訊號而已,還想去看熱鬧的。可是沒次那阿姨的鈴聲傳來,我爸就把我拉回家裡,關上店門。
垃圾,是一下低下的鬼魂喜歡待著的地方。阿姨那金屬的鈴聲應該還有趕走他們的意思吧。
總經理點點頭:“你們不是跟小漠熟嗎?這件事給小漠處理了。吃吧,一會還要開會。今晚估計就是通宵討論了。哎,讓人通知一下電視臺啊,報社啊什麼的,我們明天早上就在售樓部這開新聞釋出會。處理不好,這個樓盤就真虧了。那個保安家屬到了沒有?……”
他交代了很多事情,等他說完了,我都吃飽了。他們這才開始急匆匆地吃著東西。
一旁另一個禿頂的男人皺著眉說道:“我家那車子,沒車庫,平時就停在房子外面。也不知道多邪門,我兒子放暑假寒假回家住,都生病,住學校就不生病。唯一一次不生病的暑假,就是我車子壞了,送去修後來還打官司的那次。拖了一個多月沒車子開。就那個暑假,我兒子住家裡沒生病。我老婆那時候就猜是不是車子的問題了。”
零子說道:“你把車子停在房子的正東方吧。”
“你說得真準啊。就是東邊。我家那房子只有東邊好停車。”
“你兒子出生年月日時,我給你算算。”零子說道。他們急著去開會,可是我們幾個不急啊,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那禿頂男人報出了一個時間,零子算了一下,說道:“五行忌火。車子屬火,放在震宮,他當然會生病。”
“啊?還真是車子問題啊?”禿頂男人估計也就是說著玩的,沒有想到真出了問題了,“可是我們家就那有點空地放車子啊。沒別的地方了。”
祖航說道:“那你就在放車子的地方旁邊放一塊大一點的,光滑的石頭。一石化三山,把火洩了。”
我湊近了祖航,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們那小區裡也有人在車庫裡放這種石頭的。我看到過。”
“嗯,就是這個原理,洩火的。如果五行需要火,就不用去洩它。”
我點點頭。
在那些公司領導都吃完了急著去開會,包廂裡只剩下我們四個的時候,我說出了那個死掉的保安,應該是純陰命的事情。雖然我不確定他出生的時辰,但是陰年陰月陰時沒有錯。
祖航就這麼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岑梅最近被煉化了,為完成任務做準備。她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也許已經沒有理智了。而他們急著找純陰的男人,之前的難道都失敗了?”
零子一邊大口吃著東西,一邊說道:“誰知道啊。我們又沒有煉化過小鬼,我們也不知道具體過程,具體體驗,他們那邊都實驗了好多個了,怎麼竟失敗啊?”
“魏華的繼承了岑國興的記憶,而學會術法的,而現在魏華成了個孩子,他的能力已經不如以前了。現在應該是岑祖澤在煉化。岑祖澤的水平,也許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他能讓可人坐上紙車,不一定就能成功煉化小鬼。”
這一頓飯之後,小漠就提議去我家要金鐘了。別說那種鍾我家還真有幾個呢。都是農村的家裡蓋新房子了,這種笨重的大鐘就不要了。丟了可惜,就給了收破爛的。十塊一個。然後收破爛的再賣給我爸,那就是一百一個了。
這種鍾,很少有走不準的,但是需要幾天上一次發條。也有點麻煩。
大家去到我家的時候,也不過剛五點半。我爸在廚房裡做飯了,阿姨在前面教著她兒子做作業。看到我回來,那臉上先是僵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可人回來了。一會就能吃飯了。帶朋友回來,怎麼不先打電話說一聲啊。”
“我們都吃過了,他們只是來買個金鐘著。”我說著。
說是有生意,阿姨那笑就柔和了很多,趕緊去換我爸出來接待著。
我爸出來的時候,腰上都還圍著圍裙呢。他一靠近我,身上那濃濃的炸油的味道,就讓我認不出一陣乾嘔,趕緊跑到了衛生間裡去。
等我舒服了一下,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就看到阿姨在廚房門口,問道:“可人,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我愣了一下,這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他們說呢。阿姨沒有等我回答就說道:“你們還沒結婚呢!你要是大著肚子,他們家人怎麼說你啊。聘禮都有藉口少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