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像被砸了罷了。”
那媽媽在準備砸向***相片的時候,孩子的爸爸終於是攔住了孩子媽媽了。
零子站了起來,說道:“把***照片燒了,去廟裡給她立個超度的牌位。然後供臺撤了。要設神龕,就再找我吧,我幫你們算算。”說完,他把一張名片放在了那桌面上,就打算往外走了。
我低聲問道:“他不管人家家了?”
祖航也站起身來:“能怎麼管?等他們冷靜一點吧。走了。”
祖航是拉著我離開的,我還在看著那家人呢。
下了樓,零子已經開啟車門站在一旁說道:“王可人,你還想等著看什麼啊?走吧,立筷問鬼就這麼簡單點的事,我請你們吃宵夜。”
祖航沒有反對,我也趕緊點頭應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呢。
宵夜攤在十點的時候,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我們是在一堆的啤酒瓶倒地的聲音中說話的。
我對面前的炒螺熱牛奶沒興趣,而是一直在問問題。
“那個奶奶,為什麼突然走了啊?”
“說不定是她自己慚愧吧。”
“那個孩子媽媽要是剛才砸了她的相片,會不會招報應啊?”
“不知道,看她奶奶心裡怎麼想吧。有些鬼是善良的。”
“那個爺爺是不是故意的啊。他怎麼這麼沒有常識呢?”
“不知道,我不是他爺爺肚子裡的蛔蟲。”
祖航在一旁笑了。零子馬上就說道:“有什麼不懂的問你老公去,讓你老公變成他們家爺爺肚子裡的蛔蟲去吧。”
我扁扁嘴,然後才問道:“那供了菩薩,還能不能供祖宗啊?我看有些人家是一起供的。”
“可以啊。菩薩在中間,祖宗在右邊。哦,是左是高位,右是低位。是指菩薩的右邊,那就是人對著神龕的左邊。跟左青龍右白虎一個看法的。別供相片!那個真不合適。你想供誰?你媽?”
“我媽早就在廟裡供著了。”
“我知道廟裡的菩薩是用銅杯銅碗的,那家裡的祖宗呢?”
“地主部的都是土,用陶瓷的。觀音的金,關公是火。忌金的人要供菩薩,就在菩薩旁邊放富貴竹,或者是插一枝楊柳。要不就直接供個木觀音。不過神龕都屬火。長明燈香燭什麼的,都是長期的火。放的宮位不對,別說保家宅平安了,引去家裡不和內亂還差不多。”零子突然說道,“喂,岑祖航,我讓小漠認你做乾爹吧。你是鬼,是癸水。他欠水,認了你,他肯定能發達。”
我僵住了。祖航也僵住了。
零子看著我們這個樣子,連忙說道:“別這樣啊。風水上有這個說法的。五行裡欠了木了,就去認棵樹。在農村樹上釘個牌子‘此樹旺我’‘對我有利’‘吉星高照’那都是認了樹的。也有欠土,認石頭的,認鬼也是有先例的。”
祖航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那是把孩子過繼給齊天大聖,我又不是猴子。再說我沒那麼大的兒子。”
零子一個冷哼道:“哼,六十好幾的人了,老牛吃嫩草,還裝嫩了。”
“你管得著嗎?”我說道。
這頓宵夜,我們是聊到了十二點才回家的。在車子上,我還在說著零子的那個念頭。
“喂,要是真讓小漠認了,那我不就是乾媽了。過年過節的時候,他還要拿禮物來看我們的。呵呵,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哦。嗯,祖航?”
我側著頭看過他,他沉默著,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一直注意著前面的路況。
“祖航?”我低聲喚道。
他突然開口說道:“明年未月。”
“什麼違約?”
“嗯,沒有。”他的表情就好像是驚了一下,然後看了我一眼,才換上了笑臉道,“沒事的。今天還好玩吧。不過以後別去看這些事情了。現在是你身上有我的陰氣鬼氣,這點陰氣傷不著你。但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有可能需要曬幾個小時的太陽來散散陰氣了。”
“哦,以後不會了。其實就是想知道那小女孩到底看到了什麼,被嚇得這麼嚴重。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不知道的好。讓你看到了,你也會嚇住的。有些鬼,就是專門嚇人好玩的。其實沒有什麼傷害性。”
“哦?什麼啊?”
“飛頭蠻。”
我沒有再說話了,這個確實挺恐怖的。祖航笑了起來,伸手過來摸摸我的手,沒有再說話。
只是車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