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在房子裡走了一圈。而我是緊緊抓著他也跟著他走了一圈。我的直覺這個房子鬧鬼啊。特別是看到那衛生間的時候,我心跳就加速了。那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啊。都幹了也沒人把地拖乾淨。
這種老人在衛生間摔傷的事情很多,但是像這個這樣摔著了,沒人理,自己慢慢死在那裡了。挺可憐的。
回到客廳,曲天將那平面圖放在了小茶几上,對我說道:“測量朝向。”
我拿出了羅盤,看一眼,渾身汗毛就豎了,將羅盤往他面前推了推。那針在慢慢的逆時針轉動啊。這種叫陰靈干擾了。
曲天抬頭看了一眼,道:“沒事的,我比它氣場強多了。你去廚房要點米來羅盤放米上。”
“米?”
“要不黃豆?”曲天一笑,“零子他們家的招,用黃豆的。”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那就要米吧,誰家沒米啊。”
我被他那模樣氣著了,轉身就往廚房走去。可是走近了廚房,我才想到了我落單了,而那衛生間就在廚房的另一面啊,就隔著一堵牆啊。還有那幹掉的血跡……
這麼想著就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了。而且剛才曲天說的那些話,很明顯這屋子裡有東西的啊。
我長長吐了口氣,開啟了櫥櫃,低聲說著話。我知道我那是緊張害怕了,嘴裡不發出點聲音,就會更害怕啊。我低聲說道:“米桶呢?米在哪裡呢?這個是綠豆啊?不對,是八寶粥的。這個袋子是什麼啊?啊!”
在我感覺到背後一股涼意靠近的時候,手裡拿著的那剛開啟口子的袋子滑了一下,一滴的黃豆就滾了出來。驚慌中我回身一看,後面什麼也沒有,可是剛才那涼意是真的,真的有靠近我啊。
我大口大口喘息著,用帶著哭音的聲音喊道:“曲天,曲天……”
曲天走了過來,看著那一地的黃豆,還有那蹲在地上快要哭出來的我。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來,也蹲了下來,額頭碰著我的額頭:“沒事的。以後……我有辦法讓那些東西不接近你。先拿米吧。”
他離開了,提著米桶走向了客廳,我是趕緊跟上去啊。剛才那包正好是黃豆,他不是說什麼零子都喜歡用黃豆嗎?黃豆能辟邪?如果剛才那個不是正好黃豆撒出來了,那麼是不是我就被那鬼貼上了呢?
到了客廳,曲天將米捧了幾捧,放在了小茶几上,讓我把羅盤放了上去。調整了一下,確定水平,確定和牆平行之後,指標也穩定了下來了。
看向了羅盤之後,曲天直接把圖轉到了那羅盤同方向的位置,用筆畫了幾個區域,道:“煞氣直逼著坤宮,坤宮還正好是他媽媽住的房間。”
我看向了對面那天斬煞,問道:“城裡好多這樣的天斬煞,怎麼就沒聽說誰家死人的啊。再說這個單元的,統一朝向的,也不是家家都死人的吧。”
“你剛才在樓下沒注意到嗎?這裡上下樓,很多家都在陽臺上裝了鏡子一樣的玻璃,好幾家是直接掛著鏡子或者葫蘆。這些都是用來倒煞的。不過天斬煞是大煞氣。鏡子葫蘆什麼的能倒回去幾成就不知道了。”
那看來這樣的房子不能買啊。
曲天走向了那陽臺,我也趕緊跟了過去。他看著那邊的天斬煞說道:“只是天斬煞也不至於死人啊。一定還有什麼。”
不過這個還有的東西,我們沒有找出來。曲天拿著三張黃符,走向了那個衛生間。我扯著他的衣角,低聲道:“你到這裡幹嘛啊?”
“送那阿姨一程吧。”他靠在衛生間門口,折著手中的紙,撕了幾下,成了一個我們小時候玩的三個角的,會旋轉的東西。
他對著那裡面說道:“阿姨,我來送你一程吧。該離開了,你兒子還有他以後的生活呢。”
頓了一下之後,他將那手中的摺紙拋高丟了出去。那小玩意就快速轉動著慢慢地飄落了下來。我是親眼看著它飄落的,可是卻沒有聽到它落地的聲音,沒有看到它!那小玩意消失了!
“喂喂。”我驚得拍著曲天的胳膊。
他看著我笑了笑,可是卻又很快地嘆了口氣:“以後教你。”
下了樓,樓下,那男人還在那等著我們做反饋呢。我把曲天跟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也就是那房子是天斬煞,他媽媽已經送走了。房子要繼續住的話,要佈局。佈局要另外加錢。
那男人同意了,曲天卻突然說道:“這房子你還是賣了吧。”
這個和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啊,就算是天斬煞也不至於就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