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真是悔不當初啊……
“你能注意下他們倆嗎?”我忍不住提醒他辦正事。
“他們倆有什麼好看的?”濃墨不以為意,好像在談論著,今天的哪道菜不好吃一樣。
“蕭濃墨!”我氣極,突然一陣翻江倒海般地感覺從肚子裡湧了上來,我疼得臉部都抽筋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掙開濃墨的手,我忙不迭跑掉了,就連頭都沒敢扭過去,而是一轉腳,身體向後得跑了。
“嘔——”還沒到洗手間的門口,我就已經忍不住地吐了出來,草地上是被墨汁浸地滿滿的黑水,從草地滲入到了土裡,那一塊地方都成了黑色。
“站住!”我頭也沒抬,命令道。
從蛇宮特有的洗手間一角,一個蛇婢戰戰兢兢地縮著出來了,“你看見了什麼?”
我邊抹著嘴角的殘汁,邊問她,語氣陰沉地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說,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嗬——”她吸著氣,嚇得往地上一跪,“璇王,奴婢,奴婢什麼也……”
“是嗎?”我彎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頭抬起來,看著我。
蛇婢驚恐地眼神讓我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大奸大惡之妖,“將這裡處理乾淨,什麼也不要留下,聽到了嗎?”
“是!是!璇王!”蛇婢哭著不停地點頭,“奴婢一定不會將這件事傳出去!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乖!”我狀作慈愛地摸摸她的腦袋,“開始吧,連被染黑了的土也不要留下,聽到沒?”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她趴下身子,一個勁地磕頭。
我忽然就軟了心腸,她有什麼錯,我無端嚇唬一個小蛇婢作甚?
“起來吧。”我放軟了語氣,“保密就好,麻煩你了。”
突然就不想對她進行命令了,就這樣吧。唉,我果然不適合當壞人啊。
仔細清理了一番,注意沒留下什麼汙漬,我才回到濃墨呆的監控室。
“怎麼這麼長時間?”濃墨閉著眼睛說。
他斜臥在躺椅上,一點視線也沒分給監控,只是他好看的臉有些晴轉陰。
“我,我拉肚子嘛。”我故意臉紅地說,進屋之前,我就已經將臉蛋拍紅了,正派的上用場。
“嗯。”濃墨哼了一聲,就不答話了。
我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勁,剛才還要和我你儂我儂的,怎麼我走一趟他的心情就變了?
難道是屋裡的兩個人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事影響了濃墨的情緒?
也不會啊,他都沒怎麼關注監控,彷彿只是陪我來玩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濃墨。”我小心翼翼在他身邊坐下,可是他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了。
“濃墨,你怎麼了?”我擔心地問。
濃墨依舊是閉著眼睛,只是他抓著躺椅的手微微發白,“你哪裡不舒服嗎?濃墨,你,你說話呀!”
我想看到濃墨的眼神,他不睜眼,我什麼也看不到,我居然是這麼想念他的眼神。
我盯著濃墨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的呼吸淺地幾乎看不出來,胸口的起伏非常小,這是什麼情況?舅舅說過,當一個人在壓抑什麼時,就很難看到呼吸。
“濃墨,你別嚇我。”我急得團團轉,他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像在訴說著最痛苦的事。
我也顧不得阿藍和蛇閩兩人了,我只想知道我家濃墨怎麼了!“濃墨,要不,我們……”我一咬牙,“我們繼續吃糖?”我也真是不要老臉了。
濃墨從躺椅上翻身起來,不是吧,這麼靈?吃糖就好了?
哎呀算了算了,小孩子氣嘛,“濃墨。”我想去觸碰他,他一言不發地推開我,然後起身走了,走了,走了……
“濃……”莫名其妙,“濃墨,你別走啊!你等等我!”
他健步如飛就跑了,我一頭霧水地坐回他剛才躺的地方,手不禁摸到了一處溼潤地地方,那是他剛才腦袋靠的地方,位置是……另一邊我看不到的眼睛那裡……
如果淚流出來,那麼,一定就是順著臉頰滑落在這個位置,我心裡一陣心疼,他是去哪裡哭了嗎?濃墨,你什麼也不說,我卻知道了。
監視器裡的兩個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通通看不清,我坐在濃墨流淚的地方默默跟他做著一樣的事,濃墨,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此時此刻,你是否也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傷心獨坐?
對不起,對不起濃墨,長痛不如短痛,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