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送我到了舅舅家,濃墨已經在門口等我了,“知道奶奶送你來,我就去接你了。”濃墨有點慚愧地說。
“我在夢裡,跟你一起丟了石子呢。”我在路上跟濃墨說,“可是裡面出現了兩個濃墨,可把我嚇醒了。”
邊走天漸漸放亮,“跟我一起丟石子?那我真是榮幸啊。”濃墨不鹹不淡地說,“扔湖裡嗎?最後誰贏了?”
“當然是……”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夢裡我們丟的石子動態一樣,引起的效果完全一樣,因為是夢,比較匪夷所思,不如,我們再來比試一下好了!“濃墨,我要是我說在夢裡比你丟的好看呢?不僅三級跳了,還很遠,你不信的話,我們再來一次,讓你心服口服!”嘿嘿,瞧我這激將法,濃墨那個不服輸的人,嘿嘿。
“學校後面有湖,早自習課後我看你還應不應戰。”濃墨極度自負地說,果然拿這個激他可以。我知道他一定回贏的,但是我就愛看他自負的樣子。唉,不知道在現實生活中,濃墨什麼時候才會說喜歡我呢,我在夢裡都愛上他了啊。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說出來他一定會嘲笑死我的!
下課後,我們如約來到了學校後面的池塘。這裡,我還記得老師的女兒掉進去過,被我和濃墨給救了上來。雖然過去幾年了,但還是印象深刻啊,畢竟一條人命,搞不好,還是好幾條人命呢,也不知道英語老師怎麼樣了?目前在那個學校還好嗎?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啊,好好帶著女兒,幸福生活吧。
砰地一聲,石子一次落水,濺起了很大的水花,濃墨嘴角一勾,滿足地說:“看我的!”我想濃墨的石子即使跳個兩次也行吧,可是出來的效果卻讓我得背後直冒冷汗,雖然和我的水花不一樣,但也只是一次落水,他高超的技巧哪裡去了?
“怎麼?”濃墨冷笑,“被嚇到了?看這次!”他再次扔了一次,三級跳遠,嗬,我這才喘了口氣,嚇死我了,原來他故意作弄我的,可把我嚇慘了,嗬,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情景呢,又不是在做夢。
“別往那兒跑!”我一會回頭便看見多年不見的英語老師手裡拿著棍子在追趕一個小孩,由於那孩子穿得像個球,一眼看過去,也分不清性別。
“濃墨啊,那是我們初中的英語老師嗎?她不是調走了嗎?”我驚訝地問濃墨,“她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嗎?”
“她一直在啊,從未調走過,阿璇,你這又是做夢了?”濃墨點了幾下我的腦袋,“走了,一會兒該上課了,我也是……我怎麼會陪你出來玩這個……”他自言自語地先走了。
我立即追了上去,“不是的,濃墨!英語老師她離婚之後,然後精神不大穩定,然後鬧出了一點事啊。”我說。
濃墨停了下來,蹙著眉看著我,“那是你夢裡的吧。”濃墨無奈地說,“你能不能往好點兒的地方想想,英語老師要是知道她被你這麼詛咒了,以前肯定不拿你的頭髮調侃。”頭髮!濃墨還記得英語老師拿我的頭髮調侃過,那根本就是發生了!但是她沒離婚,也就是一家還幸福地在一起生活著,這不是好事嗎?對啊,這是好事,可為什麼呢?我確定那不是做夢啊,那是我初中的事!我怎麼會記錯呢?
“濃墨,你,你可還記得……歐陽?”我想再次確認,濃墨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往教學樓拖去。
“你看上人家了?那個考上名牌大學的老師的家的孩子。”濃墨說完這句話後,我頓感無力,要不要他拉拽著我,我都要癱軟在地了。
完全變了!那些壞事,那些不好的事,都是我的臆想嗎?都是假的嗎?可究竟……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可我為什麼覺得有點驚悚呢?跟我的記憶有不少出入啊,“濃墨,濃墨!”我甩開他,看著他的眼睛問,“査承彥呢?我們隔壁班的査承彥呢?綠兒呢?”
濃墨看我的眼神有點茫然,不過很快他就給了我答案,“阿璇,他回去當蛇王了,蛇族都走了,因為你現在身上已經沒有蛇氣了,所以……”
我緩了好久,直到打鈴了,我才問出口,“龍燈是為什麼出事的?濃墨,是不是那家害死了一條人命?”
“阿璇,你又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那都不是真的,你說的這些都是不好的事,全都沒有發生,你知道嗎?阿璇。”濃墨看著向教學樓奔走過去的學生,“那些都不是真的,你這噩夢可是太奇特了,怪不得把你嚇成那個樣子了。”濃墨很不情願地拉著我走,“好了,上課去了,回家多喝點提神醒腦茶。”
於是,一整天,我都思緒飄渺地整個人處於真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