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追隨著林璇而去,看著她漸漸沒入了遠處的黑暗中,不知要被抬去哪裡。我有些惋惜,就像惋惜所有的生命一樣。
突然,我的尾巴像被針狠狠扎進去一般,深入肉裡的痛將我的視線拉回來。
裹在身體上的尾巴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張符紙,紫紅色的字佈滿了巴掌大的黃紙,被貼上的部位開始冒煙。我意識到,這恐怕不是刺痛感,而是灼傷的痛感,“啊——”我忍不住叫出了聲,我伸手想打掉它,卻在接近符咒的時候,手也被灼痛感刺痛地彈了回來,手上的面板比尾部嫩多了,根本無法接近,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高人,你想提前入地獄!”我帶著痛撲向了高人,他傷痕累累地往後退,直接倒向後方,又摔得很重。我一看這是好機會,舌頭捲了過去,就在我的舌頭行至半路時,尾巴突然劇痛地承受不了,我栽倒在地。
和高人一樣,我也重重地摔了下去,“璇王!”聽到了我的叫聲,對我的戰鬥力比較放心的狐王飛身過來,卻在接近我的時候,尖叫著被彈開,結果也是一樣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我的血肉,我想,我的腳肯定傷的很重,因為尾巴開始往外流血,這回,我看清了,血液裡的墨汁更濃了。我下意識地讓斬妖鏈的光芒暗了下去。不能讓他們發現,不能……啊——好痛啊!
“丫頭啊,你怎麼連他都打不過?”趙爺爺根本不把高人放在眼裡,裴爺爺已然變成一個小跟班,手裡拿著一大堆用具,看到我這樣子,臉色都變了。
“好狠的手法!”裴爺爺說。
“正常,你死我活,沒什麼狠不狠的。”我咬著牙,“先別管我,抓住他,爺爺,舅舅,我的舅舅他還在!幫我問出來!還有濃墨!”
他們看到了我尾巴上滲出來的血跡,“這符咒太兇,你們別靠近!”裴爺爺急中生智,他又小聲說:“變出雙腳吧!”這樣血跡藏在鞋子裡,你的鞋子只要不漏,就不會被看出來!”
“啊——”從尾巴傳來的痛之錐心,“好痛,濃墨。”
趙爺爺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手點在我的腰間,“濃墨不在這裡,你喊他也沒用,這痛苦你覺得怎麼樣?”
疼得都出眼淚了,我哆嗦著眯著眼睛,“疼,怎麼會這麼疼?好像我的腿都要沒了!”
“這就對了……”裴爺爺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是這麼疼的,比這還要疼百倍千倍,丫頭,比這疼百倍千倍你忍受得了嗎?”
他的意思是,待會兒,我還會更疼?百倍千倍的錐心疼痛?我怕是連命都沒了吧,高人這手段夠狠,我喜歡。
“無法忍受,太疼的話,就將我打暈吧。”我說,趙爺爺用衣袖給我擦著額頭上的汗。
“打暈不了的,丫頭,你在疼痛的時候,還必須保持萬分的清醒!因為你就是武器,你是所有人最銳利的武器,你哪能休眠,再疼,你也要清醒,直到再也感覺不到疼了……”趙爺爺說的很沉重。
一個小小的符咒,居然有這力量,我疼好不能暈,我果然是太招恨了,引來他們用這種辦法對付我。
再一波痛感襲來,我咬破了舌尖,裴爺爺他們還在對著我尾巴上的符咒做處理,不能直接撕嗎?這是什麼鬼符咒!千萬條剪刀在剪我的肉,我的尾巴,我的腳,“啊——濃墨,就我!啊,濃墨——”
“丫頭,忍住,你連這也忍不住,就別想贏了,因為你在變成墨汁對付太陰的過程就是這疼痛的百倍千倍。”裴爺爺忍不住說了出來,“你想想,你能忍住嗎?這太疼了是不是?”
會有這麼疼?“啊——”再一次地喊叫,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回來了,實在是疼得讓我的臉都恢復正常了,我想,生孩子也不過如此吧。還會比這更疼,天哪,蒼天,我是犯了多大的罪,你讓我經歷這般疼痛?
“你在太陰面前顯示過,他們知道你的方法,這高人也是想讓你嚐嚐這痛苦,打消你的想法。”趙爺爺分析道。
我苦笑著,“奈何,比這疼一萬倍,我,呃……我還要繼續,繼續執行!快幫我弄掉它,我要疼死了,我再這麼疼下去,一定等不到親手解決太陰的時候了!”
趙爺爺也是滿頭大汗,“最後幾步!”只見他和裴爺爺兩人配合默契,幾輪下來,兩雙手按在黃符上,再拿開時,除了疼痛感依舊,黃符已經沒了,只是他們的手心都被燙的通紅,還起了很多泡。兩人都一把年紀了,肯定也沒受到這痛,面色都不大好。
“丫頭,沒事了,回去再塗點燙傷藥。”趙爺爺說著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