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期盼再無戰爭,再無傷亡,期待盛世繁華,安居樂業。
這也是……我揚了揚頭,望著黑暗無邊的上方,這也是我所期盼的啊。
你放心好了,這些都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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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和太陰那方打架,也不至於死這麼多蛇衛,何況還是濃墨帶領的。現在可以解釋了,我的父王母后成了要挾濃墨的利器。
我不知道高人到底做了什麼,讓父王母后落入了陷阱,直到我再次看到了她。
我相當後悔一時心軟,讓她走了,結果就是父王母后被抓,濃墨被牽制,我也受到了致命性的影響。
一路跟著血跡,抵達了核心位置。
這裡就是關太陰的地方,我來過。那時,她還是階下囚。
我們是直接出現的,也沒必要埋伏,更無須躲藏,我早就在進來的時候大範圍的通知了。
林曉白依然關在那裡,和錢學寧對面相望。只是這回她在氣勢上明顯增強了好幾百倍,雖然她的手依然被鏈在老樹上。
黑暗的四周被火把包圍了,不,應該說是照亮了。林曉白坐在一個躬身在地的骷髏上,骷髏的雙腳雙手都趴在地上,背部平坦地躬,供林曉白端坐。她坐著的樣子,不說話,還是蠻像記憶中的曉白姐的。
而高人正站在林曉白的身邊,以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我看,再不是那個我一見面就喊老頭老頭的人了。
五棵大樹並排豎立在懸崖邊上,那裡全是怪石,我我想,這即使是幻境,掉下去也是真沒命了吧,那底下可是無底深淵。父王他們身上都貼著幾個符紙,樹身可以說是遍體凌傷,別刀砍的左一個傷痕又一個深印。我們踩的這腳下也有許多他們身上的枝條,他們也受了很重的凌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還拿著把斧頭壞笑的林璇,對,林璇,人類林璇,怪我小看了她。任何棋子在太陰看來都是有用的,她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一個好用的走狗呢。
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濃墨已經被抓住了,他一個人類,被鎖在了幾個殭屍旁邊,由它們看著。濃墨看到我,眼神又凝重了幾分,“阿璇。”他用唇語喊了聲。
這景象,我看一眼就夠了。
心中的痛無法言喻,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斑點沒和濃墨在一起,可轉念一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我的腦子裡,我甩甩頭,用力將它甩出去。
“這,璇王,這還打嗎?”兔王也看出了我的難堪。
打,當然要打,可怎麼打?
“別有壓力,我們計程車兵肯定到了。”狐王小聲在我耳邊說,“那是你的同胞姐妹?除了氣質,其他一模一樣啊。”
“你沒聽說嗎?璇王的神奇事蹟說書人每個月都要說那麼幾回,我都聽得滾瓜爛熟,沒見識還得多學習學習。”兔王鄙視道:“還有璇王和彥首的愛情故事,對了,彥首怎麼不在這裡?老公,彥首在哪兒呢?”
狐王正要和她吵架之際,林曉白終於說話了,“璇王,你來的可正巧。”她的視線掃過我父王母后,又掃到了濃墨身上,似乎是在問我,看到我的戰利品了嗎?
“你的手段永遠這麼下三濫,上不了檯面。”我的心中全是憤怒,我不要失去他們任何一人。
林曉白手一抬,高人朝他的人馬中喊了一句,從一群殭屍和幾個人類小嘍嘍中,走出了一個藍色身影。
我鼻子一酸,終究是太多失望,阿藍,你我真的要這樣刀鋒相見嗎?你有恨我恨到恨不得我死?
阿藍低著頭,走的很慢,腦袋轉了幾次,但都沒敢望向我,她還是心虛的。
林曉白讓阿藍出來,無非就是想更加刺激我罷了,她也做到了,我確實憋了更大的悶氣,快要窒息而亡。她看到了想看的一幕,嘴角噙著滿足的笑,“璇王,看到你昔日的姐妹投奔與我,你不慚愧嗎?”
“慚愧的不是你嗎?有過背叛歷史的,終將會為了利益而背叛,你就不害怕嗎?”這句話,還是傷了我自己。
林曉白對阿藍說:“怎麼了?看到你昔日侍奉的主子,心裡難過了?”她不僅諷刺著我,對阿藍的態度也是惡劣,“抬起頭來,讓她好好瞧瞧,是她對你不忠,是她對不起你,你沒有半點對不起她的!你低著頭幹嘛?”
用最軟的地攻擊最軟的角落,我用情很深,結果就是,遭到背叛,覺得命也被一點點挖走了。林曉白得意於她可以透過各種情感傷害到我,親情,愛情,友情,這些她都沒有,但都是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