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臨,喪屍橫行。爾虞我詐,民不聊生。
所能做的有什麼?苦苦求生,慢慢掙扎。
那一日,才發現,自己已經足夠強大。
正文
第一章 冰冷 詫異
“啊!!”深夜裡,一聲慘叫從這個城郊的廠房中傳了出來。然後整個糧食加工廠好像是開了鍋一樣,有人叫嚷起來,有人呼喊不停,還有人大聲叱喝。
“草尼媽!咬老子!”“救命啊!”“你瘋了?!!!”粗話髒話國罵都有,還有人大聲喊救命,機器轟鳴聲還在繼續,但是已經被這驚天動地的喧鬧聲隱隱遮掩了下去。
一牆之隔的廠房外面,李純原冷冷揚起了自己臉,撥出來一團熱騰騰地白氣,抬起了自己毫無希望色彩的眼睛:“嗯?怎麼回事?裡面除了什麼事情?是狗咬狗嗎?”
把耳朵貼在了牆上,李純原隔著一面牆聽著裡面的動靜。咒罵聲,慘叫聲依舊不絕於耳。李純原卻沒有感覺驚慌,只是一種快意在心間盪漾開來:殺吧!死吧!你們這群垃圾狗!給爸爸媽媽償命!他自出生二十年,第一次盼望著隔壁的同類全部死光才好。
這家糧食加工廠是新蓋的,這地址就是李純原家裡原來的田地。工人,倒有不少是李純原認識的鄰居。這一切都在一個月之內完成,當李純原冷著臉從大學放寒假回來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的這塊田地已經被轉讓了,自己的父母已經在半個月前“自殺”了!
是不是自殺,為什麼自殺,李純原完全沒有必要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要毀了這個廠子,要毀了這個廠子的人,其餘的,任何理由都無用。
“啪塔塔······”李純原豎起了眉頭,看向這廠房的牆頭。
一個黑黝黝的人影出現在牆頭,不顧牆頭上的防護的玻璃碴子死命地就向外爬。藉著淺白地月光,李純原看的分明,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體哆哆嗦嗦,口裡大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嚇壞了。
“你在做什麼?”李純原從牆下的陰影裡站起來,冷冷地問道。
那人一哆嗦差點滑下去,緊蹬幾步才有勉強攬住了佈滿玻璃的牆頭,一張口聲音乾硬的嚇人:“你他·媽的是人是鬼?······嚇死我了!”
李純原抬起頭,極為平淡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就著月光,那人看見了李純原的模樣,是個眉目硬挺的俊秀少年。見他能說話,那人頓時哀求起來:“小兄弟,小兄弟~!千萬幫我一把,我腿都嚇軟了,手上都沒勁了,就差這一下的猛勁,你趕緊想個辦法把我拉出去。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李純原靜靜看著他,一點動作的意思也沒有:“裡面有什麼事?你為什麼要跑?”
那人頓時粗口道:“他娘~的你趕緊啊!不是,小兄弟,你看,我在這裡這就······”剛說道一半那人又改了口,討好地說道,“小兄弟,這滿牆都是玻璃碴子,扎死我了。他孃的黃老三在牆上安這麼多玻璃,我的手都快疼死了,都是血!小兄弟,求你了。”
黃老三?似乎是這廠子的廠長?李純原心裡盤算著,面上卻不動聲色:“告訴我,裡面有什麼事。否則,我就走了。”
那人頓時急了,連忙說道:“裡面的人都瘋了,見人就咬,娘~的還吃人啊!腸子!喉嚨!哪裡都吃啊!你快救救我!要不然我就掉下去了,肯定被他們都吃了!”
他說的又急又快,聲音壓得又低,似乎怕引來什麼,但都還是李純原聽的懂的家鄉話,因此也聽懂了意思。瘋了?咬人?吃人?李純原抬起頭來看著牆上苦苦掙扎的那壯年男人,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手上被牆頭的玻璃扎的都是鮮血,渾身害怕的打顫,似乎不像是信口開河。
李純原冷著臉,不動聲色:“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和黃老三關係近嗎?我和黃老三有親戚,聽你剛才罵他了?”
那人連忙矢口否認:“那裡的話,黃廠長一向待我們很好的。小兄弟,趕緊吧,你再說兩句,我就沒勁了,求你了,我真是爬不出去了。”
雖然他說話不整不齊地,但是李純原仔細看看他,的確是心驚膽跳搖搖欲墜的模樣。心裡想起了什麼,李純原神色一動,走到旁邊陰影處掏出了一圈長長的麻繩扔給了那人:“繫住腰。”
那人頓時歡天喜地:“行行行!”身體也來了勁頭一樣,一手勉強攬住牆頭,另一隻手把麻繩在自己腰間纏了好幾圈,“小兄弟,快點吧快點吧。”
李純原點頭哼了一聲:“嗯。”兩人一起用勁,那人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