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地黑了。
風聲呼號,李純原夢裡似乎回到了自己小時候上學的年代,自己被父親打了一頓,原因是什麼呢?說中了老師的心事,被惱羞成怒的老師按了個搗亂的名義告到了父親那裡。
醒過來,李純原默默摸著隱隱發疼的地方發愣:這如果是父親打的該有多好?
想到那些過去的事情,即使是李純原,冰冷的臉上也不由帶上了一絲微笑:從那以後,自己就老實了很多,乖乖地什麼也不多問,結果居然成了別人眼裡的軟蛋呆貨,讓父親擔心不已,這也是造化弄人吧?
外面“嘩啦啦”的流水聲已經停了下來,想也知道是自來水終於停止了供應,李純原儲存自來水的計劃也宣告了失敗。
屋內一片漆黑,原來的門口一直亮著的燈光也滅了,伴隨著停水而來的,電也停了。
李純原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隱約有些疼痛,其餘已經全部恢復了。再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那種清涼的感覺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是還是隻有原來的一半,看起來的確是很難恢復。
肚子裡有點餓,但是現在卻是沒水沒電,也不是吃飯的時候。
也看不見什麼,用手在床周圍摸了摸,李純原摸到了放在床邊的深青色長槍,依舊一點也沒有變化,看起來是不會融化了。這樣也好,有一個固定的武器。
眼睛有些習慣這黑暗了,李純原輕輕挑開了窗簾極小地一角,向著外面看去,一片寂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李純原卻不敢掉以輕心,自己的對手這次是人,不是呆呆地喪屍,他們可能給自己設下一個厲害的陷阱,讓自己一下子去地獄。
如果我是他們,手裡有一支槍,那麼我會怎麼辦?毫無疑問,把槍抵在自己這個“異能者”的門口,一槍殺了,才是最穩妥的辦法。那麼,也就是說,危機很可能就在門口?
李純原提著寒冰長槍到了門口,心裡謀劃一下,慢慢開啟了插銷。
“喀拉拉”輕微地聲響傳來,黃老三連忙搖搖自己昏昏欲睡的腦袋,活動一下自己冰涼僵硬地手指,把獵槍直直地指向那扇小小地木門,只等它一開,自己上前就是三槍,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逃。
“咯吱”那木門開了一個小縫,一個人猛然探出了頭來,黃老三一咬牙,對著那探出來的“頭顱”鏜鏜鏜就是三槍,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下你該死了吧?
不料細看之下,那只是一杆青色的長槍挑著一件衣服而已,不好!上當了!黃老三大吃一驚,轉身就要跑。木門猛然開啟,李純原翻身而出猛然一探槍,刺穿了他的右背!
黃老三“哎呀”一聲撲倒在地,一個勁兒地叫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李純原上前,一使勁拔出槍,踢開他手裡的獵槍,踩住了他的頭:“你還有同夥嗎?”
黃老三聽見他說話,心裡閃過一個想法,猛然間有了希望:“你能救我吧?你可是會超能力!肯定能讓我不死,對不對?”李純原一點也不在意說謊,冷冷地回答:“死還是不死,就看你對我有沒有價值了。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有同夥嗎?”
黃老三一聽關係到自己生命,連忙回答:“沒有沒有,我沒有同夥!求求你,救救我吧!你是會超能力的,肯定不會和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是不是?”
“哦?那可說不準。”一聽他沒有同夥,李純原就輕鬆了不少,聲音帶著殘酷的玩弄地意思,“說說你的姓名,還有和這個工廠的關係。”
“我叫黃萬豪,是這個工廠的廠長。”黃老三絲毫不敢計較這超能力者的語氣,謙卑討好地笑著說道。
李純原皺眉,猛然把寒冰長槍對準了他的頭道:“你騙我!這個工廠的老闆明明是黃老三!”
黃老三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黃老三是我混的時候的綽號,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意思,在您面前,我哪裡敢稱呼這個?這個黃萬豪是我本名。”
李純原咧開了嘴,似乎是笑了,寒冰長槍飛快刺出,接連四下,扎穿了黃老三的四肢。黃老三痛叫連連,咒罵不已:“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我幹你祖宗十八代!我草你娘!”
李純原低下頭來,咧開著的嘴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哭了,臉上還有淚水。恨恨地把一口唾沫吐在了黃老三的傷口上,李純原仰天大叫一聲:“爹!娘!”
黃老三疼得難受,感覺委屈萬分:“你想你爹孃也不能傷我啊!”
李純原低下頭來,冷幽幽地目光如同雪地裡餓極了的狼群一樣,這就要吃人!黃老三駭了一跳:這人的眼光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