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40,40×200=8000,100000+8000=108;000,十萬八千兩,她一個月的零用錢等同於孫悟空一個筋斗雲。可以在一千萬裡任意調動,衛家號稱世族第一,排到現代,怎麼也是世界百名富豪的前列吧?這個額度,不算太多。
比較起來,朝廷給的月銀就少得可憐了,也就是象徵性的,但也就對這些能拿到這份銀子少數人而言,就一般人家來說,這筆錢不少。
寒門子弟,考上秀才,朝廷一個月給發一兩銀子,相當於低保,解決個人的最低溫飽問題都勉強,也就是人常說的窮秀才窮秀才。考上舉人翻十倍,湊合著可以養個小家了。到了進士就有官做,擺脫社會福利救濟,領上月俸了。這麼算來,這個大姚朝的社會福利比現代還好些,現在大學生畢業可沒有錢領,博士畢業也不包分配……不過好像也不能這樣講,大姚僅對讀書人如此,讀書人在封建社會算特殊階級,全大姚才有多少秀才?可沒有像現代那樣硬性普及全民教育,而且,考秀才鐵定比考大學難吧?讀了書又連秀才都考不上的讀書人可真是標準的百無一用,只能靠人養著……
看太平那副表情,長安就知道自家小姐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好在領月例銀子心腹侍童使女是可以代為畫押的,便自己上前簽了字,讓賬房先生下去了。
等太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秦嬤嬤已經領來一群人堆了滿屋綾羅綢緞在她面前,說是讓她挑著做衣裳。太平看得頭直髮暈,長安自然知道她素來的喜好,忙攔著說道:“秦管家,三小姐堂堂女兒家,哪能跟公子哥們一樣操心這麼些個瑣事,不用這麼麻煩,現在身邊都有用的,您回周官人就說三小姐謝了,等缺了自會打發人去要。”
本來側室都是直接依照下輩稱呼的,如許叔父曹叔父等,但周氏因為有朝廷一品誥命封號,所以要以官人尊稱。
第六章 侍童(5)
太平在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她堂堂女兒家,對衣食住行這類“瑣事”自然非常操心!只是這鬧哄哄的不是她的嗜好罷了。在21世紀,她經常逛街逛上幾個小時不腳疼,一氣兒試上上百套衣服,為了一雙鞋子跑遍全城的事也是常有的。就算是在這裡,她性子疏懶倦怠上許多,可是看看她從頭到腳的衣物飾品,雖說是追求以舒適為主,可哪樣不是精細到骨子裡?真當看著簡單就不值錢嗎?別看瞅著是布衣,算起成本來,不知能買多少綢緞。長安從小跟她長大,最是瞭解不過了,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饒是她臉皮不薄,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讓行書他們每人去挑了兩塊料子,轟了一堆人去外頭鬧騰,亂七八糟的事兒連同長安一塊踢了出去,埋頭跟明緣兩人躲起了清靜,繼續排火車。
“如何?”和尚問。
“湊合。”太平答。
第七章 暗流(1)
那日當眾挑釁太平後,衛汀筀本以為母親會訓斥他,惴惴不安地等了幾天,母親卻一直沒有傳喚,只在幾天後派人來通知,說給他下了禁足令,自日起,一直到年底出閣,他都不得邁出園子半步。跑去找老太君哭訴,老太君卻罕見地厲色呵斥了他。
從老太君那哭著跑回來,衛汀筀進屋就砸了花瓶,周氏官人憂心忡忡地跟著兒子過來。
“汀筀,聽爹的話,別鬧了,莫再惹你娘生氣,你娘真生氣了誰也護不了你。”
“她打她打,讓她打死我好了,反正她心裡本來就沒有我們!”
“切莫胡說,你娘自小疼你,這次是你不對,你……”
“爹,您先出去。”衛汀筗進來,對父親淡淡道,周氏官人擔心地看著哭鬧不休的兒子,又看看冷著臉的女兒,輕嘆了口氣,帶著侍童下去了。
衛汀筀從床上猛地翻身坐起來,仰著頭,倔犟地瞪著姐姐。
衛汀筗暗暗嘆氣,這個弟弟是自小被她跟父親寵壞了,原只想他能快活過日,萬事都依著,卻不料到如今是一點腦子都不長,就這脾氣腦子,日後到妻家,上有公婆下有連襟小舅子,如何過活?
“你知道你給自己找了多大的麻煩嗎?”
衛汀筀不屑地冷哼一聲,旁人顧忌那太平世女身份,他可不怕她!
衛汀筗的聲音越發平淡起來:“明緣禪師俗家姓什麼,你可還記得?”
衛汀筀不解地看著姐姐,衛汀筗無奈搖頭:“濮陽,這你都不知道,如何出閣?”
衛汀筀身體猛地一震,臉一點一點地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