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收起心中的不適,安林警告自己,自己不過是北爵皇帝影衛,他所要做的便是聽從席斯儂的命令便好,其他的事情全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
只是…心中不由自主的對夜傾城的事情格外關注…或許這就是他們影衛天生的忠誠感吧,雖是席斯儂的影衛,可現如今他已經被送給了夜傾城。
“你可以回去了。”揮揮手,席斯儂走向書房的門,推開的瞬間,安林已經從書房消失。
溫暖的陽光照在席斯儂俊美絕戀的臉上,溫柔的笑著,眯闔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讓人疑惑,讓人痴迷。
手指撫弄,一支玉釵在他的掌心駐留。蝴蝶飛花,正是那支已經被夜傾城變賣的蝴蝶玉釵。
安林離開夜傾城早已發現,從小便被養父嚴格調教的她,早就對周身的環境有著敏銳的觀察,那幾日來常在左右的微弱氣息悄悄消失,她又怎會不知,卻好奇,一項盡忠職守的安林居然會悄悄離開,真不知是去做什麼了。
上官婉兒同自己嬉鬧了一番,竟然睏意起,趴在夜傾城的腿上沉沉睡去,面對那毫無防備的睡顏夜傾城只得嘆氣,貌似這個婉妃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此刻她就在她的小殿,她的身旁,若是過去,她怕早就有無數種方法讓她不知不覺的從這世間消失。
伸手撩去上官婉兒臉側的髮絲,夜傾城輕嘆。
誰能想到她這個殺人如麻的現代殺手,到了古代卻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別說是殺人了,連自己的姓名也險些丟在了那冥王府。哪裡還有曾經的狠絕,莫不是,人在經歷了生死之後,心性也得以收斂了嗎?還是說,沒有了養父的命令,隱藏在她體內的嗜血猛獸也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現在櫻朵在做什麼?是否已經從自己死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雷克斯又是否按照自己的話,好好照顧他,若是沒有雷克斯的照顧,養父怕是不會再要櫻朵了,沒有了被威脅的自己,櫻朵這顆籌碼也就失去了存活的意義,對於一項冷血狠毒的養父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便只有一個字——死。
她存活的意義便是讓妹妹安然的活下去,可是,卻不想櫻朵她…
心口猛的一抽緊,疼的她閉上眼睛。
漆黑的眼前卻浮現自己受傷前的一幕,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胸口的衣服,她彷彿感到自己的心臟要破開皮肉蹦出來。
頓頓的疼,錐心刺骨也不過如此。
苦笑,自己何必再去回憶過去的紛紛擾擾,時間已經回溯,她到的不是陰曹地府,卻是百年前的陌生王朝,在這個時代,她記憶裡的所有人都尚未出生,又何苦讓她獨自一人傷神。
“傾城?”夜傾城的動作喚醒了睡在她腿上的上官婉兒,她抬起睡意朦朧的臉,看著一臉傷痛的夜傾城,那抹來不及掩飾的悲傷,讓上官婉兒不由的張著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這張臉上,從未出現過那樣悲傷的表情,彷彿心傷神痛,被抽離了靈魂。
“傾城你怎麼了?”嬌軟的小手爬上夜傾城的臉,想要撫平她眉心那擾人的愁川。
“沒事。”莫過臉,夜傾城有些狼狽的掩飾自己的內心情感,淺薄的笑意恢復在她的臉上,那片刻的愁思只容她一人收藏。
“你不開心?傾城,不要不開心好嗎?”仰著憂心的小臉,上官婉兒看著夜傾城恢復正常的表情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即便是和她說了,她也不會明白,她本不是這世間的人,不過是一抹遊魂錯上了傾城美人的身。
“傾城,我剛來皇宮的時候也常常會想念過去的人,可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這北爵皇宮進來難,出去更難,我從進宮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半步。”上官婉兒拉著夜傾城的手說道,小臉上一片愁容。
聽著她的話,夜傾城不由的去想,她所想念的人是否是席冥肆,還是那個和她有緣無份的席夜冕。
一個女子卻糾葛了數人,難怪要說這紅顏多禍水了。
“傾城,笑一笑,我跟你說好玩的事情。”上官婉兒怕是也觸及了傷心之處,眼神暗了暗,卻忽然揚起燦爛的小臉將陰霾一掃而空,強打精神的說。
夜傾城自是明白有些話不必刻意說出,點點頭,也順著她轉移話題。
“你可知除了我們北爵過之外的其他三國?”上官婉兒笑著說道。
夜傾城本著不知道便少開口的原則搖搖頭,開玩笑了,她除了這北爵之外,哪裡還知道別的國家。
“我入宮前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