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你這樣看著我,倒讓我妒忌它們了。”
我抱著書,調皮的揚起聲音:“看的越多,不就是對你瞭解越深嗎?”
他只是笑著搖頭,滿臉無奈。
書房裡有休憩時的榻,平實樸素,不帶半點精緻雕琢,就象晏清鴻的性格,不喜多餘裝飾,唯一特別的,就是床枕上整齊疊放的一床狐毛大氅。
雪白的狐毛圍鑲大氅,根根銀亮,手指觸上,軟的讓人不忍抽手。黑色的大氅仔細看去,還有隱含著的祥雲織在其中,手工極精巧。
怎麼看,也不象是晏清鴻的風格,更奇怪的是,這東西於他而言,似乎短小了些。
“怎滴夏季了也不將冬氅收起?”我回首望他,而他站在我的身邊,只用一雙帶笑的眼飽含深意的回望我。
總覺得他的笑容很是古怪,更古怪的是,這銀狐大氅越看越是覺得熟悉。
我不確定的掀起大氅的一角,在最下角看到一朵白梅枝,針法稚嫩,難登大雅之堂。
我張了張嘴,傻傻的看著他:“當年那個乞丐少年是你?!”
他將我拉入懷中,輕吮上我的唇,細密的淺啄著,聲音低啞:“凝卿,我尚欠你一杯合巹酒,今夜可好?”
58 洞房花燭 繾綣無邊
想起那夜,獨自飲下合巹酒時,那含在口中苦苦的澀味,如今杯在桌上,早已盛滿清酒兩盞。
“成親一次,為什麼要喝兩次?”我皺皺鼻子,轉身閃開。
不待我逃離,一雙手就從背後把我撈了回來,將我鎖在懷中,“你該不是怕苦吧?”
自小喝藥太多,導致我對一切苦味有著下意識的牴觸,能逃則逃,能躲則躲。
我別開臉,“酒我已喝了,算上今日豈不是三杯?不公。”
“如何還給你公道?”他的胸膛貼著我的背心:“我先喝兩杯,再同飲?”
“不用。”我猶做著最後的掙扎,“一生一次,錯過便是錯過,何須補償?”
“那洞房花燭夜呢?”他低下頭,親上我的耳垂,“錯過也是錯過,不用補償?你確定是讓我當你丈夫而不是太監?”
他的聲音低啞,聽在耳內別有一番魅惑之感,他的動作,讓我全身僵硬,頓在他的懷抱中如石頭般。
他扳著我的肩膀將我轉了過來,手指抬著我的下巴。
燭光的火焰映在他的眼底,霍霍閃亮。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