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那兩個去盛湯的已經去了很久。”小雯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婆,你很急嗎?”楊志笑道。
“不。”
“我也不急。”夏教授淡淡道。
話從正兒八經的夏教授嘴裡說出,頓時,笑聲再斥了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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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廚房,顧夜白便站到悠言背後,淡淡凝著她。
分房兩個星期,他每天幾乎在書房睜眼到天光。
會擔心她被子沒蓋好,會想她心裡的憤恨是不是隨時間每天減退一些。
不論怎樣壓抑,有時半夜還是會忍不住走到她的房間外面,那是之前兩人的臥室。
她的頭低垂著,靜靜舀著湯。
突然又飛快按住心口。
他吃了一驚,快步上前,把她的身~子扳過。
“哪裡不舒服?”
她手裡還拿著碗,呆呆看著他,他皺了眉,奪過她的碗,放到一旁,把她攬進懷中。
“是不是這裡不舒服?我去拿藥給你。”他撫上她的胸口。
她看了他一下,伸手去推他。
這次,他沒有放手,微微挑了眉,“路悠言。”
“大家都在外面。”她也微微提高了聲音。
“那又怎樣?”
她愣了愣,又看了他一下,似乎從他的神色判斷出他的堅持和強硬,吶吶道:“我沒事,只是想吐,可能吃壞了肚子。”
“確定不是心口痛?”握著她手臂的手,他禁不住收緊了一些。
“不是不是。”她拼命搖頭,又掙著脫離他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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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眾人告辭離去,她便微笑著跟他們說再見。
他靜靜站在她背後,看她笑靨如花。
這許多天以來兩人的沉默,咫尺天涯的距離,她的躲避,就像慢性的毒,到了這一刻,在他心裡萌了芽,要破土而出。
他是她的丈夫,她卻吝惜他一個微笑!
門關上。
前一刻的熱鬧,立即消亡。
她垂了眸要從他身~邊走過。
他冷笑,伸手把她扯進懷。
她似乎吃了一驚,圓著眸,瞪向他。
那是她害怕驚詫時慣有的表情。他就這樣讓她厭惡嗎?
她的每個神態,都在他心裡轉過無數遍,熟捻無比。
的確,用了四年時間來溫習,怎能不熟悉。
只是,可悲在於,熟悉了卻不代表厭倦,反是一旦牽扯了就會痛。
“不要這樣。”她低聲道。
“我是你的丈夫。”他冷冷道,把她橫抱起,走上二樓。
房間的氣溫,被點燃。
他把她禁錮在懷中,做了這多天以來想做的事情。
深深吻著她,把她最初的抗拒,戰慄誘~成喘息。
久久的,才離開她的唇舌。
她的拳頭砸落在他身~上。
他勾起她的臉,看見她眸中清淺的水霧和憤怒。
還是不願意嗎?
他心裡一疼,推開了她,冷笑起~身。
她看向他,微微蹙了眉,“你去哪裡?”
話出了口,她似乎也詫異自己說了什麼,很快又別過頭,去看窗外腥黑的天。
他自嘲一笑,“我不是強盜。”
快步走到門口,沒有再看她。
門合上的時候,他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沒有看,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眼眶淚水的溫熱。
回過頭,淡淡道:“孤兒院的那個孩子,你喜歡就把他帶回來。”
她猛地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我是變態嗎?”
她愣了愣,又低下頭。
“他是魏子健的孩子,你不會喜歡的。”
“你喜歡就行。”他握了握手,合上門。
她的身影卻飛奔而至。
他掠了衣襬一眼,她扯住了。
她看著他,有點手足無措,“小蟲死了,她死前找過我,她家裡不會管那孩子的,寶寶還一歲也不到,很小很小。”
早前魏子健舉家離開中國,他是知道的。
有關他的訊息,這些年,他一直冷眼旁觀。
今時今日,要那個男人的命,其實一點也不難,不過就是捏死一隻蟻。只是,重遇她以前,他愛她之極,也恨她入骨,不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