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七八人!衝著他而來?數年前,和一些幫會有過牽扯,後來拿了藝詢社的當家權,家族裡,商場上,也有人在暗裡對他做過手腳。除了她,對其他事或人,他忍耐性不大,隨後便即動手除了隱患,根果不留。
今夜的潛伏,似乎有點詭秘。選在這裡?誰會知道他會到這裡來?又抑或,目標並非他?如果是她——
現在,非琢磨的時機。只是,如果只他,他絕不懼。倘人是為他來,放她離去並無不可,但若連她也想動,那便麻煩。
恨她,恨不得把她吞拆進腹,可是,讓她置身危險,哪怕一點的或然性,他也不去考慮。
該死的放不開,可,確亦是,放不開。
她的背叛,她的隱瞞,他恨之極,此刻,竟也弄不清對她的感覺。恨?愛?誰知道。只是,平靜的膚表下每寸博動著的血液,都在清晰的告訴他,她的命,比他的重。
重瞳的餘光輕睞,距車子尚有小段距離。
不安的拉拉他的袖子,悠言正想說話,他的臉卻突近。
沒有任何預告,他俯身吻住了她。
薄唇,溫熱。
當機。她想,她當機了。血液一下湧到臉上,她猶睜大眸子看著他。
在她唇上輕點,他的吻劃到她的耳垂。
呼啦啦。耳墜子也熟透了,他的聲音卻滲進了她的耳底。
“上車以後,門鎖上,不管發生什麼事,絕不能出來!知道嗎?路悠言,現在,什麼也別給我想,只管跑。”
啊。悠言大愣,他已挽了她的手,向車子的方向跑去。
對他,她是聽令慣,反應不過來是一回事,人已隨著他飛快跑起來。
頃刻間,黑暗裡的影影綽綽已騷/動,數道高大的黑影向奔跑著的二人圍了過來。
街燈昏暗,亮不透這夜,卻有冰冷的利芒削過。他們有兵刃。顧夜白斂眉,冷笑。
但先機,卻終教他搶了先。
悠言只覺眼前一花,顧夜白身手飛快,已開了車門。把悠言往裡一推,深深看了她一眼,“砰”的一聲,又已信手關上,另一手反向一握一敲,已把遞到背後的匕首擊落。
車窗子,此端,彼端,隔著他與她。悠言的淚,掙出了眶。
謝謝親的閱讀,二更畢。
蝴蝶 第五十四話 相隨
第五十四話相隨
是他們!其中一人,悠言認得,是昨晚襲擊她的人。那時老闆與小二救下她,便沒有與他們都做糾纏。
那就是說他們是衝著她而來的!!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死死咬著她不放?她眸子睜大,恨恨地看著他們。
小白。小白。擦了擦淚水,新生的卻又已在眼裡打轉。她死握著自己的手,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出去了只會害他分了心。他的身手,她是見過的,可是,對方人數眾多,他可以應付嗎?
小白是傻瓜,為什麼還要救她。
眸如電,鷹準般銳利,顧夜白背靠著車門,審視著前方。男子七人,手上均持了利刃,各個方位排開,堵塞了所有出路。
言,別出來。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無懼。只是——嘴角微沉,又漠漠一笑:今日的你,我有危險了,還會出來嗎?
“無名小卒,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華?”顧夜白斂眉輕笑。
為首男子極為粗曠,眉心散疤盤堆,聞言,大怒,大步上前,一揮手上的刀。
“你說誰無名小卒?這裡都是進義的兄弟,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散圍在黑暗裡的男子一下鬨笑起。
家門報上了,很好。顧夜白冷笑。
隨即心下一凜,是她?!眉頓沉,又蔑然淺笑:“進義,什麼東西?!”
眾人大怒,腳步聲急促,又向前迫近了數步,包圍之勢凌厲。
有人狠聲道:“不知好歹,識趣的就把那臭娘們交出來,老子高興了還可以少賞你幾刀。”
目標是言?!楚可,你好!
顧夜白瞳光倏冷,身子斜下插出,掌微動劈下,五指一扣,已把身側一名男子的長刀奪到手中。
外套扯落,橫刀而立,衣,雪白。刃,寒芒,長。暗夜裡生出最妖嬈的白。
淡淡的笑,男子的聲音低沉,絕決。
“記得,想動她,除非,你們有能耐把我殺死。”
不知是誰長嘯了一聲,男子悉數而上。
求救電話無法打出,他的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