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僵硬,她的推拒,他何嘗不知?撫了撫她的背,他放軟了聲音。
“想起媽媽了?”
她一窒,微不可覺的嗯了一聲,聲音哽咽。
“言,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不是不謹慎的人,知道這話很唐突很無禮,他卻問了出來。她眉間的哀傷太過濃重,他逼切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哪怕多一點也好。
只想撫平她的疼痛,維特的煩惱不過如此。
曾身為幫會的掌事人,私生活雖不過於紊亂,也經歷過不少女人,可恨此刻的自己,就像少不更事的少年。
他掌中她的身子卻猛然一顫。
“她死於一場交通意外。”
他蹙了眉。言,我還不是你信任的人,對麼。
“老闆,我想睡了。”她掙脫了他的掌握,語氣低亂。
他淡淡應了聲,走了過去,為她整理被褥。
她慌忙跟了過來。
“那個,我來。”
他笑:“我堅持。”
她一下子紅了臉,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他的嘴角不覺輕揚,他喜歡看她困窘。
他的小招待,他忍不住想欺負她。
“好了,言,晚安。”他撫了撫她的發。他想,這個動作,他開始上了癮。
她呆呆點了點頭。
“老闆。”
邁出的腳步停下,回看她。
“沒有,就是那個——你跟遲大哥很像。真好。”她搔搔頭,臉色微羞。
遲大哥?
他嘴角的笑意小凝。
“可我不想當遲大哥。”淡淡擱下話,為她關上門。
留下悠言愣在當地。
蝴蝶 第四十四話 邀請函
第四十四話邀請函
大廳。
“怎樣?”章磊神色一整。
小二呵欠連連,抱怨道:“不給睡!不給睡!”
“典小二。”有人不悅了。
“好了好了,都傳話下去,太子的命令,誰敢不從?最遲明晚,他們會有訊息過來,剛才出手再狠點,還怕那班雜碎不乖乖說出指使者,就你怕驚了小三。哎哎,疼,疼,不說了,你是老大,我辦事還不成我?”
章磊眸色,漸轉深沉。
“誰也別想動她。”
小二怔愣,“老闆你?”
老闆卻沒再說什麼,返身踱向他的房間。
“哎哎,太子,那個今晚是咱家小三的房間,你是不是忘記了?非禮勿視,你還往前走,你還走——”
“我知道,不勞提醒。”
知道歸知道,人已進了人家閨女的房間,小二瞪大眼睛,再度傻了。
輕輕進了房間,目光自然的便往*的位置看去。只想進來看看她,睡熟沒有,柔軟的心情,沒有理由。不需理由。
皺了眉,這床榻居然空空如也。
燈光淺淡,隨即失笑。
小傢伙捲了個靠墊,身子縮成一團,就依在床側的地毯上睡了。光映在那清秀的小臉上,有份美好的恬靜。
真是挫敗。平生第一次把自己的床讓給一個女子,她卻不領情。
不愛看那睡夢中也皺了的一泓月眉,他的手,不覺落在她的眉心。
言,快樂一點,那才是你。他想。
她小嘴微動,他俯了身,想去聽她的夢話囈語,可是她像個固執的小兵士,睡夢中也不肯透露一絲資訊。
四周,是寧謐的寂靜。淡淡暖暖的燈,她,長長的睫毛蘊了淺淺的水光。
在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時,他的唇已沾上了她的額。
對於她,他想,他不只喜歡,他決定愛上。在與她認識不足兩個月的這個夜晚,他決定了,他的未來,要有她。
喜歡,需要有很多理由,愛,沒有理由,從來不需理由。
門口傳來的輕微的震動犀利了他的眸。
小二的臉透著震驚。他頭微仰,一笑,那是宣告的姿勢。小二聳聳肩,也笑了。
悠言有滿臉黑線的感覺,為小二一個早上在她背後展露著詭異莫名的笑。他偶爾看看她,偶爾往裡間章磊的辦公室看去。然後就一個勁的笑。
她甩了甩腦袋,決定不管。
“Yan。”一聲呼喊,差點沒把手中的咖啡給灑了。
狠狠地瞪了某客人一眼。
Frankie也不惱,笑容大大:“Yan,等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