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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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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逸飛插話:“撈的時候是錢,存在家裡是定時炸彈。”

表叔說:“是呀,對任何一個貪官來說情況都差不多,要麼不貪,否則,貪幾十萬或者幾千萬,結果是一樣的。瞎,錢呀錢,人不能把你帶進墳墓,你卻可以把人送進地獄。”

也許是表叔說這番話時,表情太嚴肅了,黃逸飛不禁怔了一下,緊接著一拍桌子,笑了,說:“我們這些人是不會下地獄的,我們的錢都是掙來的,辛辛苦苦、奴顏卑膝掙來的。只有那些一伸手就可以把錢撈到手裡的人,才會下地獄。這些傻瓜,撈了錢又不花。傻,真他媽的傻。”

表叔說:“怎麼沒花?他不是找了幾十個女人嗎?不給錢,哪個肯跟你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當情人、當乾女兒?”

黃逸飛嘴一撇,說:“女人?瞧他,找的都是些什麼女人?檔次太低了吧?成本太高吧?”

表叔“嘿嘿”地笑著,又搖了搖頭。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這個話題畢竟是不怎麼好討論的,得顧忌起碼的尊卑。

黃逸飛不知道是已經喝高了,還是覺得無所謂,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打了個嗝,說:“那你的意思,要是沒有女人他就不貪了?”

表叔搖搖頭,又“嘿嘿”地笑了兩聲,他是一個可以管住自己嘴巴的人,有些問題說不討論就是不討論。

他沒有因為黃逸飛的幾次失禮而跟他計較,先將他的酒杯添滿了,再往自己酒杯裡象徵性地加了兩滴,放下酒盅,端起酒杯,跟黃逸飛碰了一下杯,做出很豪氣的樣子,率先把自己杯子裡的酒乾了。

黃逸飛也把杯中酒一囗幹了,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擱,又抓過酒盅要倒酒。這次他想起來了,所以先替表叔斟滿了,才往自己杯子裡倒。他端起酒杯,主動地跟表叔碰了一下,也是一囗氣把酒杯裡的酒乾了,吐一囗氣,說:“女人”

表叔一看黃逸飛的架勢,趕緊起身,勸他別喝了。

黃逸飛一扒拉,把表叔伸過來的手開啟了。他讓表叔坐下,用左手將表叔跟前的酒杯端了起來,遞給他,又用右手把自己的酒杯端起來,發現杯子是空的,抓過酒盅,又把酒杯斟滿了,然後,不知輕重地和表叔的酒杯碰了一下,說:“幹,為紅顏禍水,咱哥兒倆幹了。”

表叔看黃逸飛已經有點不象話,趕緊叫服務員進來買單。

黃逸飛說:“你乾乾幹什麼?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高興,我痛快,咱哥兒倆一定要一醉方方方方休。”

黃逸飛被表叔攙扶著出了茶樓,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要開車送表叔回去,表叔哪裡敢坐他的車?他從黃逸飛的口袋裡摸了車鑰匙,開了門,把黃逸飛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表叔還沒從車頭繞過來,黃逸飛“哇” 地一聲就吐了。奇怪的是,他的腦子異常清醒,不明白今天沒喝多少酒,怎麼就醉了。

表叔開車把黃逸飛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安琪正在浴室裡泡澡。他把黃逸飛身上的鑰匙都試遍了也沒幫他把門開啟。

黃逸飛本來喝得已經昏頭腦漲了,這下酒醒了一大半。他看到了客廳裡的燈光,聽到了電視機裡的聲音。他努力地撐開眼皮望著表叔,好像希望他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表叔一邊攙扶著他,一邊搖了搖頭。黃逸飛使勁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終於想到了安琪。他以為是她從裡面把門發鎖了,便使勁拍門,裡面毫無反應。他打安琪的手機,無人接聽。打家裡的電話,終於把安琪從浴室裡叫了出來。

表叔沒見過安琪,但知道黃逸飛和柳絮的情況,看到安琪裹了一條大浴巾出來,也不覺得驚奇。黃逸飛一見安琪就準備開罵,但一股酒勁上來,便搖搖晃晃地衝到了衛生間,“哇”地一聲又吐了。

安琪緊跟著到了衛生間,半蹲著身子,一隻手扶著黃逸飛的胳膊,一隻手貼著他的背,輕輕地來回撫摸。黃逸飛想把她甩掉,卻沒有成功,只好依著她,繼續對著抽水馬桶大吐特吐。

表叔也跟了過來,三言兩語地把情況跟安琪說了,說吐了就好,讓安琪早點安頓黃逸飛睡下。安琪說好。表叔見幫不上什麼忙,又怕安琪紮在身上的大浴巾不小心會掉下來,忙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