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愣了一瞬沒答她的話,反倒是鬆開她的手,竄了出去,只聽見外間一聲悶響,好似有人倒在了地上,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幾乎是彈指一瞬的功夫。沈嘉跟那兒便狐疑了起來,她可沒聽說過紀寧殿下這般好身手的呀?難不成他偷偷習武了?
正擱那兒想不明白,方才那人又鑽了回來,拖起她的手便往葵花地的深處走。沈嘉越想越覺得奇怪,明明二哥說好會讓榮親王家的紀寧殿下在葵花地以外的地方等。怎的這麼快便換了地兒?
這麼一尋思,沈嘉趕緊掙了兩下,前邊兒這人被她一鬧才回過頭來說:“臨時有變。”
作者有話要說: 老是老是老是忘記看時間。
沒得救了。
☆、21
沈嘉沒及細想,又被這人拖著走了一段路,醒過神才尋思起來,這事兒就她跟二哥知道,加上幫忙的紀寧殿下也不過三人。難道真是自己多慮了?這麼一想沈嘉便安靜了下來,興許人家路上遇上什麼事兒,臨時換了地方也指不定。
要說這位紀寧殿下可是跟二哥換了貼的拜把兄弟,人家斷斷不會將她給賣了,尋思著只要跟他走了,在安全的地方呆上幾日,二哥便會抽身來接她出去玩玩兒,了了她出嫁前唯一的心願,沈嘉便不再懷疑了。
可就她那糊塗勁兒,這會兒卻沒認出這人不僅不是紀寧,還是她這段日子見得最多的人。
紀策正跟前邊兒偷著樂呢!這人要關太師府裡,他要見她一面還得費一番心思,也不知他這二舅子是在陰他還是在幫他。方才這丫頭叫他一聲世子殿下,他還真懵了,可回頭想想就這丫頭的糊塗勁兒,哪能真認得出他來?否則他怎可能這麼輕鬆地便帶了她走?
世子殿下?沈飛這傢伙還真是個角色,難怪敢與他對著幹,敢情連他堂弟都與他是一夥兒的呀?成啊!這回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他往後還敢不敢亂來。
二人走了一里多地,早已出了葵花地的範圍,沈嘉有些受不住了。平日裡出門兒不是馬車便是轎子伺候著,她哪受過這罪?若是閒著散散步她還能慢慢走上一會兒,可前邊兒這人拖著她就沒找著空檔喘口氣兒,那就是一路小跑下來的。
瞅著人家只顧著走,她不覺伸出那隻空閒的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這腿腳短了,還真沒法兒跟人家那幾尺長的比,人家那是一步可以當她兩步還有餘。
紀策打前邊兒走著,覺出些異樣來,回頭一瞅,差點兒沒跟那兒笑噴了。就這腿力還想逃婚呢!也太自不量力了點兒。可媳婦兒累了,就算他再不懂憐香惜玉也不能這樣折騰她不是,方才那一路就當是罰了這丫頭了。
一轉身,他便將媳婦兒整個抱了起來,邁開步子繼續沒事兒人似的往前走著。
沈嘉被他一驚,險些以為自己會跌到地上去,趕緊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臉卻熱到了脖子根兒,“殿下還是讓我自個兒走吧。”
人家那是什麼身份哪?哪能讓他這樣抱著自己?再說男女之間也應守些規矩不是。
儘管知道這丫頭叫的不是自己,紀策心裡也美著呢!要他這會兒放手,哪成?媳婦兒那把柔柔的聲兒襯上她那羞紅的小臉蛋兒,還真是越看越可心。眼下這情景他不知想了多少回了,美著美著,抿嘴便是一笑,“趕路呢!再說你還走得了嗎?”
沈嘉想想也是,若是二哥不知有變,等會兒帶了人來,這事兒還怎麼瞞下去?她還要不要愉快地出去玩兒了?唯有聽了世子的話,不再出聲。就是有點兒想不明白,不是說好有馬車接應的嗎?這路還得走多久才能到啊?
要真這樣一直走下去,紀策也心甘情願,但他今兒為了趕上太師府的馬車,可是快馬加鞭追來的。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幾人打算上哪兒去,看了秦宇留下的暗記,他才跟著趕了過來,直到遠遠見到山上的那處寺廟他才有了底。
這不將馬拴在了這頭嗎?為的就是掩去自己的蹤跡。說來也湊巧了,這山道正好在他拴馬的對面兒,中間隔著一片寬敞的葵花地,若馬車要過去還得沿著邊兒上的路繞彎兒,他三兩下便抄到了幾人的前面,就跟路邊兒等著這丫頭自己送上門了!
到了栓馬的地方,他將沈嘉擱在了上邊兒,利落地翻身跨了上去,腿上一用力,那馬便跟那兒跑了起來。
這會兒將媳婦兒圈在懷裡,紀策不覺深深吸了口氣,也不知媳婦兒秀髮上用了什麼香料,竟是這般醉人的。
沈嘉沒想到等著她的會是匹馬,有些不解地問:“殿下,馬車呢?”
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