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練還是不練?”
紀策聽到這話便笑了,趕緊專注了點兒,“練!不過是回頭再練。”
說完他又低下頭,含了含媳婦兒的耳垂,就著吮了兩下,說:“一天一篇字,定會交到媳婦兒手上的。回頭再教教別的什麼本事,最好是要你手把手跟那兒陪著練的。”
沈嘉哪能聽不出他的歪主意,嘟嘴哼了聲,站起身一邊兒歇著去了,不過留了句嚴師才說的話:“一篇太少。沒五篇字,我可不讓琪玉放你進來。”
既然這傢伙一頭熱,沈嘉還不就著順手耍耍他呀?
這麼說,這丫頭是想與他天天見?紀策美都來不及呢!怎會想別的,跟那兒便應了聲:“好!五篇就五篇。”
他不信區區五篇字,還能將他手給寫折了不成。
在媳婦兒的書房裡練了會兒字,喝了杯清茶,紀策瞅著外邊兒時辰不早了,以免跟老丈人遇上,這才心有不甘地與沈嘉道別。拿了本兒媳婦兒親自挑的字帖,出門兒去了。
剛到太師府中庭,便遇上了秦宇滿頭大汗地打外邊兒進來。
秦宇一見爺那模樣,就知道他正美著呢!見他心情不錯,趁著四下沒什麼人,趕緊湊上前打了聲招呼,“爺,要不要屬下陪您出去喝上一杯?”
爺能美成這樣,那還不得慶賀下呀?再說他已好些天沒偷過懶了,正想出去溜達一圈兒。
紀策哪有心思搭理他,出來那會兒媳婦兒可是說了,今兒他就在她屋裡寫了一篇字,明兒要想見她,還得再帶四篇來。心裡就想著回府寫字這回事兒了,想也沒想地應道:“沒空!爺這會兒要回去練字。”
說完頭也不擰一下的走了,直看得秦宇跟那兒愣了好一會兒。
若不是紀策那把聲兒沒變,秦宇差點兒以為自己見著的不是他家那位最恨寫字的爺。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跟外邊兒折騰了幾天回來,爺長進了?
若換了早幾年,誰要敢在爺跟前兒提起這事兒,指不定被他怎麼折騰呢。
那日秦宇回來,其實也沒傷著哪兒,爺哪狠得下心真揍他呀?不過做了個樣子,他便演了出倒地的好戲。至於人家沈太師後來見著的傷痕,全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假象,還挑了夜裡才回來,就是不想露出什麼破綻。
可經過這事兒,沈太師這邊兒上了心,要他好好操練下府裡的那幫護院兒,下回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守著小姐了。接下這重任後,秦宇便跟邊塞那會兒練兵一般幹了起來。
這不想著跟爺面前邀下功嗎?可爺連聽的心思都沒有。秦宇還不知道他跟園子裡那位折騰成什麼樣了呢!居然連他這功臣都不瞅一眼,爺這回可是真將自己給賣了,回頭王爺回來瞅見了,也不知會是個什麼表情。估計得跟他似的瞪大了眼!
紀策這頭可沒想這些,匆匆回了端親王府,一踏進門兒便跟那兒嚷嚷開了,讓人去取文房四寶來。今兒就算不吃這頓晚飯,也得將這四篇字給折騰出來,媳婦兒可是說了,甭想拿鬼畫符去敷衍她,否則都不認。
府裡的管家壓根兒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趕緊著人去辦,見著自家這位爺頭也不回地打算往自己園子裡走,這才追上兩步說:“爺,安熙郡主府那邊兒來了位小爺和一位小姐,正跟廳裡喝著茶呢!人家等了您一下午了,您要不要見見?”
紀策這會兒哪有心思見人,一聽對方是什麼郡主的家裡人,琢磨著問:“跟你家王爺啥關係?是不是一定得見的人?”
自打爺回了京,管家已經忙了好些天,朝裡打著各種幌子來拜訪的人那是越來越多,可爺不是去了宮裡,便是不知所蹤。他也將這些人大致濾了一遍,早已跟爺那兒說了一聲。有些人爺可以端架子不見,但這安熙郡主早年可是王妃的手帕之交,又是王爺的堂妹子,這不瞅著兩位就要到家了嗎?可不能這會兒怠慢了人家。
因此趕緊應了:“這兩位,爺最好還是見見。他們的娘可是王爺的親堂妹,再說與咱家王妃也有些交情,是跟那兒一塊兒長大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出現了。
☆、36
紀策沒想來人還有這層關係,心裡不舒坦卻也不想讓娘不開心。若單是他家老頭子的什麼人,他可以混著說聲不見,可娘那兒就不同了。於是點點頭說:“先讓他們等會兒,再讓人換盞茶去,我回屋換身兒衣裳再出來。”
管家應了聲,趕緊去辦了。
紀策回屋裡換了身乾淨的衣衫,一出前廳才將人認出來。原來來人他竟有一位認識,還是媳婦兒的朋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