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宜微變了臉色,嘴角卻譏諷依舊。
許晴冷笑,死丫頭,這人以群分,她是直接貶她們為死物了,正想斥她幾句,一旁的悠言已輕聲道:“物以類聚,就像你們這樣嗎?”
悠言頭上,身上水跡狼狽,她抬手搵著額上水珠,觸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臉色不慍。同學幾年,她很少說重話,許晴一怔,知道她是為自己——她回來,自己對顧夜白心事複雜,也沒有給過她一句好話——
王嘉宜大怒,手中的杯子往悠言臉上砸去,悠言急忙一閃,卻仍擦過面頰,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許晴也怒了,一走上前。
咖啡廳內,氣氛頓亂。有人在看戲,竊聲私語著什麼。店裡數個員工已走了過來。
王嘉宜往背後低叫道:“你們幾個,把這賤女人帶走。”
有人吹了聲口哨,幾個男子立刻搶了上前,有二人分別抓了悠言一側臂膀。
許晴一驚,怒道:“你們做什麼?”
王嘉宜冷睨她一眼,打了個響指。一個男子欺上,狠狠把許晴一推,許晴摔倒在地。那鬈髮學妹叫了一聲,忙上前拉起許晴。
咖啡廳呼喊聲四逸。
許晴掙起來再看時,悠言已沒有了影蹤。
“那女的是什麼人?”許晴又驚又怒,急道。
那學妹跺腳道:“這——王嘉宜這人平時家裡嬌慣了,出來混的,下手挺狠,哎,她是周學姐的表妹。”
“那你還跟這人在一起?”許晴冷笑。
“哎,她是周學姐的表妹。大家都認識,我也是剛碰上她的。“
許晴皺眉,苦笑。
“這下,我們都麻煩了。不該約她過來這裡的。”
學妹一愣。
許晴道:“你現在立刻通知校方,讓人去找。”
學妹點點頭,又問道:“麻煩?”
“這事不能不與那人說。那人知道了,則是一定會過來。”許晴緊了眉。
九十層,會議室。門外。
秘書小黃瞪著緊閉的會議室大門。今天,一向守時社長難得遲到了。平日便是一幅酷斃的模樣,今天烏雲的程度貌似升級。
估計是被八卦雜誌鬧的,社長私生活一向嚴謹,這全城頭條說他有新寵了,應是煲水新聞,只是,這和他一起回家的女的,模樣咋這麼面熟?
突然,有什麼在腦裡閃過——啊,是那個女人。那天,在社長辦公室所見,散了一地的資料,還有她的照片。
心裡狐疑,卻不敢多加猜測。
Linda姐說,今兒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都別打斷社長的會議——這剛才許理事來電說的路小姐出事了算十萬活急的事麼?這路小姐又是誰?!
為什麼每次撞上節骨眼倒黴的都是她?小黃再次欲哭無淚,深吸一口氣,往門上一敲。
開門的是Linda。
Linda低聲道:“你最好保證你以下要說的事情很重要。那人正在發火呢。各科理事的小辮子都被揪出來,社長平時不說,誰會想到連這些他都知道。“
”
小黃臉上抽搐,膽顫心驚望了過去。
顧夜白靠在位子上,意態閒適,但神色很冷淡。
“社長,有事報告。”聲音抖抖。
一眾理事目光過去,心道暫時解脫,其中有人甚至擦了一額汗。額,那人是林副社長。
重瞳,輕睞。
小黃嚥了口唾沫,道:“許理事剛來電話說,路小姐出事了。”
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向來沉著鎮定的Linda。
小黃話音未竟,顧夜白已推椅而起,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分鐘前的事。”小黃嚇的一滯,結結巴巴道。
顧夜白眸色一暗,冷聲道:“二十分鐘。L,你帶的好下屬。”
Linda一驚,未及接上口,男人的聲音已下。
“散會,擇日再開!”
一襲黑衣,已在門外。
林子晏匆匆跟上,腳步一邁,想起什麼,回頭拍了拍Linda的肩膀,道:“沒事。不過,你還是安撫一下他們為好。”
Linda一怔,看去時,整個會議室,一幫精英人士,早已呆如木雞。繼神秘新歡以後,這社長又有新寵了嗎?
有人悄聲問:“誰是路小姐?”
Linda苦笑,這位路小姐,也許天生便是社長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