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夢了,嗯?”
她的模樣被投映在一雙熟悉又美麗的眼睛中。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她一動不動,只看著眼前英俊又眉頭輕卷的男人。
他凝著她,她的手被他包裹起來,又緩緩放到自己的肚腹上。
“它在這裡,好好的在這裡。”他輕聲道,嘴角揚起絲笑,帶著絲許無奈。
“真的?”她喃喃道,目光落到肚子上。
那裡扁平如初,看不出什麼。她身~上套了一件他的襯衣,寬寬蕩蕩的。她心裡一暖,嗯,這裡是他們的臥室,他們的家。
她回來了,他們的孩子還在。他就在她身~邊,她在他的懷裡。寬厚又溫暖的倚靠。
似乎,全世界加起來,也不過就是這樣。
咧了嘴角,小小笑出聲來,像他那樣。
“你才是小白。”
顧夜白這樣說。
她愣了愣,抬頭去看他,唇,已被覆住。
綿綿密密的吻,唇舌,交纏過他清新熟悉的味道。
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的他的手。
她緊緊閉上眼睛,讓酸澀消融在他一下下的溫柔和疼愛裡。
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那為什麼它不漲起來?”終於,她將信將疑地問。
微微的,他的嘆息。
“本來才兩個多月就不顯肚子,而且,你好像很能掉肉,跑出去一下就掉光了。”
明明淡淡述說著,他的語氣又慢慢抿進嚴厲。
她吐吐舌,“那個,我常嘔吐。”
“活該。”
“沒有肉肉吃,自己不敢跑遠。”
“自找。”
“晚上會抽筋喲。”
“很好。”
皺皺眉,她往他的脖子啃了口,小聲道:“會很想很想你。”
“。。。。。。”
“你想我不?”
“我討厭你。”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她呆了呆,回味了下他的語氣,卻又揣摩不出那話裡的真假。
“那你還要我不?”殺手鐧。
“你把孩子生出來以後,我就把你扔掉。”
“。。。。。。”
“那女人是誰?”聲音有點悶了。
“我新請的行政秘書,早告訴你了,不是嗎?”
“那我又肚子疼了,顧夜白。”
一個爆慄敲在她頭上。
“你還打我,如果孩子沒了,我就我就——”
“就怎樣?”
“我不知道。”在他懷裡退了出來,摸摸肚子。
氣氛,一時安靜。
“對不起。”
良久,他的聲音輕輕傳來。
她咬咬唇,抬頭看他。
他伸手把她再次摟回懷中。
“言,對不起。”
他柔聲說著,但加諸在她腰上的力量卻霸道。
她心裡酸酸甜甜,捏了拳頭就去打他。
“我不管她是誰,顧夜白,我以藝詢社社長太太的身份命令你,把她炒掉。”
“哦,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顧太太。”
“我是你老婆,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老婆!知道沒有?”想起夢裡那些女人,她一下子怒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許多。
“會痛,你不心疼?嗯?”
“不會痛,我要打死你。”
“你知道我找你用了多少錢嗎?一輩子的顧太太?”
她愣了愣,有點心虛,拳頭也忘記了捏。
他輕笑,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數字。
“那我賠你。”她吶吶道。
“怎麼賠?”他挑眉。
“我給你生十個娃吧。”她嘿嘿笑著,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突然拉開她,修長的指,落在她的眉間,柔柔撫摸著。
“我們這一輩子,就只有它了。”
手,又慢慢滑落在她的肚子上,捂住。
“為什麼?”她呆呆問。
“你離開以後,我做了個小手術。”
卯上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做了個割盲腸的手術?”
悠言怔愣了很久,才小聲開口,心裡又開始抽抽的痛。
“你隨意。”
“為什麼要做這手術?”
“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