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但拔刀那二字,威力卻不小,悠言心驚膽顫,又去攥男人的衣袖。腦袋往他的懷裡亂拱。像被滾水澆燙的蚯蚓。
“小白,不拔行不行?會很疼的。”
顧夜白咬牙,如果這女人現在不是受傷了,他不敢擔保他會怎樣“教訓”她。
腳步加遽,把她抱得更緊一些,低聲斥道,“你剛才不是很勇敢麼,想也不想就撲上去,現在反知道疼了?”
冷笑。說著,語氣也冷了。疼,她怎麼會知道疼,他心裡的疼,她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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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第一百五十六話 僵
不希望驚動他人,一行人從顧夜白的專用梯下,徑直到地下車庫取車子。
不想,才剛走出電梯門口,一陣鎂光燈已亂打在臉上。
大批堆記者立刻蜂擁而上。記者,狗仔無孔不入,正面逮不到人,這些角末是早藏匿好了的。
只是,當看到顧夜白手上抱著悠言的時候,顯然,所有記者都大吃一驚。
有人拔高了聲線,顫抖不穩。
“那女的手——刀子?被刀子刺穿了?!”
“她不是今日的優勝者麼?”
“顧社長,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這位參賽者有什麼關係?”
“咦,這不是顧社長的新女朋友嗎?”
……
“大家,請讓一讓。”
都什麼時候了,這幫人——林子晏斂了眉,也微微怒了。章磊冷哼一聲,已撂倒了近身的幾個人。
瞥了一眼已陷入淺淺昏迷的女子,顧夜白突然停下了腳步。
明明是混亂的場面,一時,卻所有人都凝了聲息。
男人眉色清冽,嘴角的笑意卻愈發瀲灩。
“我只說幾句。如果你們現在要繼續也行,但我可以保證這些報道不會出街,另外,回頭附加上在場各位的解僱信。必定,一個不少。”
氣氛,一下子死寂。
斂眉冷笑。
“請借一個。”
他側身往前,數個圍堵的記者一窒,竟不由自主的向一邊退了數步。
突然,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直釘進心裡。辰意農想,如果躺在他懷裡的是她,那麼,即使要賠上一隻手,她也,千情萬願。
也許,甚至不啻一隻手。
眼皮顫了顫,昏暗的光線揉進眼裡,悠言蹙眉,慢慢睜開了眼睛。
無意間,觸手的是一床溫軟的被子。
皺皺鼻子,一看,才發現自己是在床上。在床上似乎並不奇怪,話說她的手傷了。只是,這床,還有這房間——
這是,他的房間?!
迷朦的睡意一下彌散。
床前小燈,光線柔和,桔黃微暖。
落地窗前,高大沉默的影子卻被拉出數分蕭冷。
那人,就這樣靜靜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悠言眼睛微澀,好一會,才輕輕開口,“小白?”
嗯,幾分猶豫,幾分緊張。
男人身/子微微一動,回過頭,一雙漆黑沉靜的眸輕看向她。
昏迷前,他所有的狂亂和嗜殺的氣息,彷彿,一夢,一幻,早煙消雲散。
他還是冷靜的他,英挺的眉,深不見底的瞳,輪廓是刀塑的深刻俊美。
他凝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便走出了房間。
緊抓著被子的手,卻像陷入棉花裡,無處著力。心,有點空,還有,很多,慌。他還在生氣?是真的生氣了呢。
經過了剛才,她還有什麼能質疑他對她的用心。
可是,如果時間重來,她想,她還會為懷安挨這一刀。懷安也許錯了,又或者,其實錯的只是時間,和人。何必去責怪。愛上了,都苦。
只恨自己。
即使,這隻手就此廢了,也不枉。還清了,四年的孽和情,她統統還清了。
可以,好好去愛他。
再去,愛一場。不管時間長短。
只是他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微微甩了甩手,是一陣痺麻。
這手,怎麼了。突然,慌了。說是不悔,原來,仍然會慌。畢竟,幾近二十年的寒暑,才把一支筆運用到真正的自如,就像那工筆,起筆藏鋒,收筆回鋒,看似最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