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酥胸,如山巒,如怒起波濤。白莫歌又一聲好。當那略尖的瓜子形下巴露出視野,跟隨顯出一張櫻桃紅唇時,白莫歌禁不住輕呼口氣,鼻樑高挺,眼眸如覆迷霧,盈盈潤水。
白莫歌再道不出好,與席撒一併看呆。許久,才輕輕撥出口氣,“虎兄弟,先前我們可真把你低估了啊!”虎嘯天看出兩人的讚歎之情,十分開懷,忙招呼轎中幾乎赤裸的女子出來。“從今以後,你就忠心服侍南陳太子殿下,可願意?”
便那女子盈盈輕拜,紅唇輕啟。看的白莫歌與席撒禁不住同時期待起她的聲音。聲是婉轉動聽,然而,兩人卻同時冷了興致,那張原本觀之如無慾,只覺朦朧潔淨如晨霧中的白蓮面容,似也剎那之間失色不再。
“賤婢早聞太子殿下英名,智絕古今,勇極天下。連虎王都時常於人前提起,能得殿下恩寵侍候左右,實乃三生有幸……”
席撒意氣蕭條,後面的好聽話都懶得注意。白莫歌臉色越漸黑沉,好不容易待她說罷,淡淡道“很好。你安心留下,本王必不待薄於你。一路奔波辛苦,且先下去歇息。”那女子作禮回轎,被喚來的人抬走。
原本無甚意思的席撒在她入轎後無意望去一眼,見其神色如初,竟對白莫歌這種明顯態度變化毫不上心,不禁暗自生疑。“哼!”送走那絕世美人,白莫歌一聲冷哼,重入涼亭。“這女子在白虎國陪過多少使節和權貴了?”
虎嘯天早看出他們態度變化,心中茫然不解,實不知怎會驟然之間一天一地。“不過兩三個而已……”“哈!”白莫歌冷聲高笑,“虎兄弟豈非欺本王無知?你曾言此女入白虎王宮有四年,白虎國外交素來頻多,便是沒有一兩百,也絕不下三十五之數!”
“殿下明察秋毫,是本王過錯。”亭中的席撒聽著不是滋味,對虎嘯天的印象驟然改變,白莫歌如此說話毫不奇怪,但呼嘯天的態度就……
“我也只是太過失望,想不到此女果然如此卑賤,虎兄弟一番好意,如此女子留做南陳宮妓可也是一大活寶啊!怎會真責怪於你?再者大家既以兄弟相稱,豈會當真計較?”
虎嘯天這才漸漸回覆本色,與兩人談天說地,再無片刻前的拘謹忐忑。至晚宴前告辭時還說笑風生道“兩位兄長不必太過失望,晚宴時包讓你們驚喜,此女性情雖然卑賤,卻有絕世舞技!”
“我們也曾聽說飛仙掌上舞之名,倒想見識一番,看兄弟安排了!”虎嘯天大笑應聲,這才離開。
白莫歌臉色轉冷,頗顯鬱郁。席撒視若不見,自顧飲茶。過不片刻,白莫歌隱忍不住道“猜猜我為何神色不快?”“沒興趣猜。”“你!”席撒見他著急,這才開口。“猜中了你把飛仙劍送阿九,如何?”
“我四件名器,雷霆斧,干將莫邪,湛盧,飛仙。二妹要去一對劍,贈予阿呆雷霆斧,除佩劍外就剩飛仙劍,你還不肯放過?本王現在恨不得當初看你死在白三王領地,如今想跟你談心,你卻只顧打我寶劍主意!這算什麼兄弟?”
席撒不以為然,懶懶把玩手裡的茶杯道“你如大方些,早把飛仙劍送給阿九,我們何必為此爭執不休?好劍不能收藏著看,在於用。御劍術配飛仙劍誰都贊聲絕!你自己不用,還非捂著不放,怪得誰?”
白莫歌更怒,拍案而起,勢若暴獅,乍看似翻臉之狀。“當真可惡,本太子還欠你了?”席撒哪裡理他發作,嘿嘿直笑。“再拍用力些,反正是你南陳王宮的建築。”旋又道“兩兄弟嘛,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欠來欠去欠的命償都不皺眉頭!”
白莫歌怒氣驟然散盡,重又坐下,開懷大笑。“算你說的有理!好,若猜中飛仙劍就送阿九。”席撒盯他發笑,卻不開口。白莫歌被盯的難受,急惱道“你倒是猜啊!”“這還用猜?你都已經心虛了,還敢說我沒猜中?”
白莫歌臉色一紅。“此事對我打擊太大,故而忍不住想試試你,只盼千萬不會如此。”席撒不屑瞪眼,“純屬多餘,我眼裡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義母,連她都敢逆了,你這區區南陳太子,算什麼?”
白莫歌聞言不怒反喜,“說的是,我方才一時失意,倒把這個忘了。連師傅的話都敢不聽,這世上的確沒有幾個人能讓你害怕。”席撒嘆了口氣“虎嘯天也令我很失望。”“父王所言果然不假,人心隔肚皮。過去未曾如此對他肆意流露不滿,至今才看到更多。哼!性情中人,騙了我這麼些年,真真可恨之極!”
說到最後時,眼眸發紅,殺氣騰騰,可知其內心怒恨之沉。
“也不能因為今日一時將他過去全都否決,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