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橋上那個女子的事?”雲霄微笑地看著她。
“嗯,我想請你的朋友在暗地裡悄悄地保護她,等到事情解決了,再送她到蕉城來。”燕飛羽點點頭,並不奇怪雲霄為何會猜到,她總覺得,雲霄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能看透人心的本事,有時候根本就無需過多解釋,他就能理解自己。
霄笑了笑,“我這就去。”
“雲霄。”燕飛羽見他說走就走,忍不住叫住他,望進他的眼眸中,“你不問我為什麼不另外派人辦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卻要請你幫忙麼?”
雲霄的嘴角又漾開了一彎亮亮的好看弧度:“這個重要嗎?”
“是不重要,可是,”燕飛羽鼻尖頓時酸楚,卻倔強地站起身有些冷漠地道,“你知道你並沒有這個義務幫我的。”
“傻瓜!”雲霄怔了怔,走到她身邊,情不自禁地替扶了一僂散發到耳後,目光寬容而溫和,柔聲道,“你信得過我地事,我只需去做就好。”
燕飛羽驀地咬住了唇。掩飾地垂下了發紅地眼。
雲霄不防自己只是隨口一答。就觸動了燕飛羽內心深處地疼痛。溫雅縱容地笑容頓時有點凝結。雙眸中懊悔地泛起一絲憐憫。卻沒有再安慰她。反而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輕快地放下手道:“那我先去了。”
聽著腳步聲響起。燕飛羽這才抬起微紅地眼睛。怔怔地凝望著他地背影。想到不久前還曾如磐石般守護在自己身旁地另一個身影。眸光立時又復茫然。
寧不。他真地是從一開始就在騙自己麼?那曾讓人篤定地以為絕對會忠貞不二、純若冰雪地冷傲性格。難道僅僅是他地偽裝面具麼?像寧不這樣地人尤且會背叛。這世間。還有多少人能值得她地信任?
誰來告訴她。若一個人地直覺已經不再可靠。那她以後是應該堅持人性之中還有更多地美好?還是從此就該披上厚厚地盔甲再不輕信與人?
……
不知單獨坐了多久,山丹輕輕地走了進來:“小姐,酒席備好了。”
飛羽迷茫地抬起頭,正對上山丹眉間發自內心的擔憂,心中一暖,便暫時拋開心中雜亂的思緒,起身定了定神,“好,走吧。”
酒席很豐盛精緻,燕飛羽雖然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胃口,不過怕山丹和競秀等人擔心,又見酒樓的東家和掌櫃一直在雅間外面誠惶誠恐地候著,唯恐招待不周,還是儘可能地用了些。
因精神懶懶的,一頓飯大概用了兩刻左右時光才結束。
“小姐,鎮些士紳富戶們聽說是您來了,都想求見一面,其中有一位張士紳,就是今日新娘之父,您看?”山丹端上溫茶,輕聲道。
那日燕飛羽雖然再三地讓她以後不要做這些瑣事,但是山丹依然堅持人後兩人可以像姐妹一般無忌,但人前卻依然要和以前一般無二。燕飛羽說了幾次,最終還是拗不過她,事實上,現在她正自迷茫期,除了山丹,身旁確實也無人可用,總不能讓人家發現堂堂地燕家小姐身旁竟沒有一個丫鬟服侍,或者讓競姨來服侍自己吧?
身在這個時代,尤其是身為全國首富之家,有些明面的東西是不得不擺地,這也是一種無奈。
“嗯,那等會就見見吧!我先歇一下。”燕飛羽漱了漱口,輕輕地擦拭了嘴角,又復戴上面紗,儼然又是從前那副大家小姐的從容模樣。
與來時地喬裝低調不同,像這樣一種情況,在她決定借用官府保護自己回家之前就已料到不可避免。事實上,燕家可以說和每個地方的重點人物以及大戶都有了千絲萬縷地關係。她公然經過的地方,不要說是自家的合作伙伴,哪怕是那些暗中嫉恨燕家的財富,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也不可能不想趁此搞搞關係,探探口風什麼的。
如果應對這些人,便是當初燕飛羽背地裡所學的課程之一,何況她還要側面幫那位玉玲瓏一把。
所以,燕飛羽不想也不能拒絕,只是要稍微地等一等。但她並沒有等多久,實際上當她走出雅間之後,就看見了雲霄正和那些護衛官兵們一起喝酒,見她出來,舉杯微微一笑,目光又向外面瞟了一眼,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小鎮雖小,但正如山丹所言,由於地境風水風景甚佳,又離玉陽縣城只有半日之途,倒聚集了不少富戶。燕飛羽不分彼此地這一應,花廳裡便滿滿當當地等候了十幾位當地的大戶。
看見燕飛羽和燕子平,以及玉陽縣的縣尉大人一起到來,眾人連忙恭敬地行禮。燕飛羽微笑著還禮,眼波流轉間,已不動聲色地將其中一位神情十分尷尬且忐忑的褐綢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