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定主意要透過“聯姻”的陰謀來奪取燕家的財產,不管真假,都不可能放手的。騙騙自己又是因為此事出事才重遇雲霄,無法搶先皇帝一步宣佈名花有主,倘若硬要和朝廷對抗,在現出真身的時候宣佈已和雲霄定親,絕對只能被皇帝藉機定個大不敬的罪名,反而更會牽連到全家。
那樣的話還不如犧牲自己一個人,畢竟如今孃親已經懷孕三個多月,要是這一胎真的是男孩,燕家的財產自然應該由弟弟來繼承,皇帝頂多不過佔個嫁妝的便宜。問題是她難道甘心犧牲麼?且不說她現在已經和雲霄相愛,就算是她還沒有意中人,也絕不願意如此奉獻自己一生的幸福。
可是,有什麼好辦法能讓皇帝主動打消這個念頭,讓燕家全身而退呢?
全身而退?唉,事到如今,這恐怕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而已,南鄭皇帝籌謀了這麼多年,又怎會輕易放棄燕家這塊香肥的紅燒肉?
“羽兒。。。。。。”燕飛羽正絞盡腦汁地低頭沉思,忽然感覺頭上多了一隻溫暖的大手,抬眼一看,正撞上燕五雲溫柔慈愛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你能平安回來就好,眼下皇帝藉口冒牌貨身體有恙需要靜養,而且就算要大婚也得等你及笄之後,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想辦法。就算實在沒有萬全之策,爹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爹就暫時先認了那個冒牌貨,只要讓皇帝以為我們沒有看出破綻,總會給我們一點時間不可能一口就吃了燕家。到時候頂多損失些嫁妝而已,而且第一次的假綁架並未有人看破,再加上後來的贖金,短短月餘,燕家已經付出了高達兩千五百萬的贖金,等婚禮舉行後,說不定皇帝覺得燕家元氣大傷,一時不會再盯得那麼緊迫。”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別說你一開始就懷疑,就算你真的相信那就是我,皇帝也不會相信,畢竟假的終究是假的,他為了防止陰謀敗露,肯定不可能給我們留什麼慢慢設法的機會,反而一定會想方設法儘快除掉和我熟悉的所有人,再說,爹,您別忘了,民間可是一直謠傳說我們燕家有一座真正取之不盡的金山的,如果皇帝對此深信不疑,又怎麼會因為區區嫁妝就收手呢?”燕飛羽並沒有因為乃父的安慰就放心一點,眉頭反而蹙的更深,“而且,孃親的身孕已有三個多月了,萬一讓他們發現孃親懷孕,那豈非是更危險?”
“今天爹讓山丹出去接你,是想親自瞧瞧你,看看你還好不好,心裡也好放心些,這些煩人的事情咱們就暫時先放到一邊,待明後日爹設法多尋些機會咱們再談。”燕五雲拉著女兒的手,疼愛地拍了拍,“剛才你說的太籠統,很多地方爹還不清楚,還是跟爹說說雲霄那孩子的事情吧?”
“他呀!”想起這段日子和雲霄之間的朝夕相處,燕飛羽的嚴重頓時自然而然地浮起了甜蜜之色,“他對女兒很好,而且為了女兒連自己生命都不顧。。。”
說著,將墜崖落潭,在地下黑洞之中的那段除去了兒女情長的那些外,全部較為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燕五雲嘆息著點了點頭:“你娘曾說,她總覺得你和雲霄那孩子之間似乎冥冥之中總有緣分,如今看來,果真不差,天地之大,眾生無數,偏偏只有他竟然能兩次三番地拯救你於危難。”
“這是女兒的幸運。”對此,燕飛羽也是深深地感恩,但一想到雲霄的身世,又有些擔心,決定先打預防針,“爹,有件事我要先告訴你。”
“什麼?”
“我和雲霄。。。那個。。。”燕飛羽的臉不覺地紅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在父親面前說清和雲霄的關係,總覺得說這個有點怪怪的。
“怎麼,那小子欺負你了麼?”燕五雲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卻故意道。
“雲霄他怎麼會欺負我?”燕飛羽趕緊反駁,待看到父親的促狹目光,臉上一羞,索性直投入父親懷中撒嬌,“哎呀,反正我和他就是那樣啦!”
“哪樣啊?”燕五雲呵呵笑道,話一出口忽然想到女兒曾說掉入寒潭,頓時一個激靈,趕忙擔憂地問道,“羽兒,你們。。。不會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吧?”
燕飛羽頓時僵住,隨即羞窘地一把推開他,別轉過身嗔道:“爹,你想到哪裡去啦?雲霄一直很尊重我的。”
反倒是她曾經想引誘他再次像那天一樣呼呼,卻沒有引誘成功,因為那次呼呼之後,雲霄心中一直對她尚未及笄這事耿耿於懷,就連為了安全起見晚上同睡一間房,他也寧可睡桌椅上也不會和她同睡一張床,簡直君子的不能再君子了。還有,一等他們買到了馬,就分開騎行,像之前那樣親密的機會反而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