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可倘若有人一心想誣賴我燕五雲,置我燕家於不仁不義,我燕五雲也不是逆來順受之怒懦弱之輩。”
說著,雙目炯炯地看向燕培峰:“三哥,這些事我本欲在宴會之後,再當著全家的面和你對質,沒想到你卻惡人先告狀,反而先給我扣上這麼大一頂叛國的網大帽子。既然如此,索性就請各位做個見證,來斷一斷這真正的是非公里。來人呀,帶大管家馬原丙和趙東子。
院門的厚厚布簾嗖的掀開,捲進來一股冷風,兩個身影相繼走了進來。正是大總管馬原丙和瘸腿的趙東子。
看到馬原丙,想到之前自己還曾讓他去報信,通知李公公等人闖入傳旨,燕培峰的喉嚨裡忍不住咕隆了一聲,嘴角更是忍不住輕扯了一下。
看著父親這副與往日截然不同的一面,聽著馬原丙和趙東子有理有據的陳訴,燕子平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心也越發的沉到谷底,縱然一切都未曾定論,可他敏銳的直覺卻已經告訴他,說謊的到底是哪一個。
待兩個人證都提及紫雲就是燕培峰的親生女,他不由僵硬地轉頭,望向和女眷們跪在一處的母親,卻悲哀地發現母親是一臉木然,彷彿早已知道自己的夫婿外邊還有另外的女人。
下毒,綁架,外頭更有什麼親生女兒……這一切,真的都是他極為敬愛、素來正派溫和的父親所做的麼?而他這個兒子卻到現在才知道,難怪……多年來,爹總是以關懷的名義常常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涉及比較敏感行業的,而他一直生怕閱歷不夠又不好老是麻煩五叔,而常常和爹商量。
“峰兒,難道除了玉茹和子敬,紫雲也是咱們二房的骨肉?”不提心裡世界正在漸漸崩潰的燕子平,燕萬青也睜大了細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好像才第一次認識的兒子,顫著聲問道,一時不覺自己無意中將另一對孫子孫女也說了出來。
是,他一直都希望燕家二房能開枝散葉,希望兒孫一個個都比平庸的自己更有出息,可那完全是因為自己家這幾十年來一直都在安然地享受著大哥和侄兒的照拂,過得極為滋潤舒適,卻幾乎沒什麼貢獻功勞,所以才愧疚地希望兒孫能代替自己報答補償。可現在,他寧可希望自己只有子平這一個乖孫。
“畜生!你你……你如此大逆不道,你讓老子……九泉之下,如何去見你大伯……”想到兒子那美麗的謊言,燕萬青忍不住伸手想給自己兒子一個耳光,可手剛揚起,身體突然僵直,兩眼直往上翻。
“爹……”燕培峰雖說極善隱忍,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可卻是真的孝順,眼見父親倒下頓時變色,難能不及,可他剛要伸手,就被一旁的兒子越擠了過去。
“爺爺……”燕子平一把抱住肥胖的爺爺,一邊用拇指緊緊地按住他的人中,一邊拼命地幫他撫摸胸口順氣,壓根就沒心思去想聖旨未接就貿然起身乃是大罪,更在無意中用肢體語言表現出對乃父的排斥。
由於燕子平協助家族生意時沒少和藥材打過交道,自己本身又是習武之人,運氣之下,很快就讓燕萬青緩回了氣。
燕五雲和白水珺對視了一眼,不約地微鬆了一口氣。雖說燕培峰萬惡難赦,可燕萬青和燕子平這對爺孫卻是無辜,多年來,燕萬青對自己等人的關愛也都是出自真心,他們夫妻當然不願意見到燕萬青就此氣亡,儘管這場氣是免不了的。
“三哥,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所謂的叛國勾結都只是你無中生有的汙衊嗎?”燕五雲用餘光瞟了一眼眼珠子暗轉也不知道正打著什麼什麼鬼主意的李公公,對著燕培峰嘆氣。
看到老父親閉著眼睛根本不願意看自己,兒子更是吝嗇地連正面都不肯相對,不遠處的妻子則是滿臉冷漠,周圍的賓客卻個個都盯著自己,燕培峰自嘲地輕哼了一聲,冷笑道:“承認?馬原丙和趙東子都是你的人。你要他們說什麼他們就只能說什麼,我如何能承認”
“五哥,有些人是不見棺材萬不會不落淚的,咱們還需讓大夥兒都看看確鑿的證據。來人!將所有的證據都請上來。”白水珺冷笑著拍了拍手。
門簾再次撩起,首先進來的是一對緊拉著手、神情十分侷促的母女。
看到她們出現,再看她們全都是一身盛裝,宛若是光明正大地來赴宴,燕培峰先是呼吸一窒,而後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提燕培峰心中自明,眾人一見之下,卻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詫異之聲,只因那母親的相貌竟然和白水珺有好幾分相似,女兒卻像燕培峰。待後面那對母子跟進,眾人又抽了口氣,只見後面那個婦人也同樣有些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