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這些,她聽了不會高興,倒也不會難受就是了,但總歸是不痛快的。”
杏兒頓了頓,說:“她知道這事兒以後,提都沒提一句,想來是不喜歡聽人說這些。跟她相處這麼些個日子我也琢磨出來了。她心情好的時候,能聽人叨叨,跟她說說東家長西家短兒的,她聽了也不會跟誰再說出去,嘴巴是極緊的。可她要是心情不好,她也不會耐煩聽誰說別家人的閒話。她不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別人家如何她不管的,她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李欣要是聽到杏兒這一番話,恐怕是有些小驚訝。她跟杏兒關係好,一個是因為嫁來關家的時候便交了杏兒這個朋友,另一個便是因為杏兒後來跟她成了關係更為緊密的妯娌。她喜歡杏兒的豪爽和做事風格,兩人脾氣對味,交好也是自然。
杏兒呢雖然也跟李欣一樣,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好友,只是她終究是弟妹,行事上總是會多考慮兩分,更何況她還越過了李欣生了關家實實在在的長孫,更是怕李欣對此有意見。
好在和李欣相處兩年多下來,杏兒也知道了李欣的脾性,對她更是服氣。
顧海棠的事情過去以後,村裡的流言又傳了一陣,但因為沒了顧海棠這個女主角,這些話也就悄悄地淡了。
畢竟他們再說什麼,顧海棠也不在跟前讓他們指指點點。而要是說得對了,搞不好顧家人可是要惱怒的。
再加上馬上要忙春耕的事兒,大家的注意力便又轉向了。
氣溫開始回暖的時候,朱氏來了關家。
朱氏臉上笑眯眯的,拉了李欣的手直感謝李欣,說:“大伯孃去看過那呂家姑娘了,的確是個地裡的好把式。雖然是個姑娘家,可一點兒都不怯弱,人又有主張,以後是個能興家的。”
李欣便隨著朱氏說的點頭:“大伯孃看著覺得好就成。”也不枉費她拖了又拖最後出銀子請媒婆來說這事兒。
朱氏拍了拍額頭笑道:“對了,這婚事兒大伯孃覺得就這麼定下好了,那曾媒婆既然是你請來的,那就讓她繼續走這件事兒,你看成不?”
李欣當然說沒問題,李鐵的婚事兒定了,她可不就少了樣事兒麼
朱氏便樂呵呵地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你跟那曾媒婆說說,好處我是少不了她的。”
朱氏閒坐了會兒,喝了小碧泡的茶,誇了句“這姑娘水靈”,便跟有人在她後邊兒追趕似的,急匆匆地回了李家。
李欣覺得自己懷孕了以後腦袋反應有些慢,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醒過味兒來。
朱氏讓她跟曾媒婆說,好處少不了曾媒婆……這個寓意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沒錯,這門親事兒是李欣透過曾媒婆找的,曾媒婆最瞭解下河村呂家,讓她繼續走這門親事兒也實屬正常。可是前面那一茬尋姑娘的事兒李欣和曾媒婆已經銀事兩訖了,這要再請曾媒婆,肯定是要再花銀子的。
她大伯孃這意思,是不是讓她幫著把這份銀子給出了?
還是暗示她,讓她尋了曾媒婆,把這事兒說一說,好讓曾媒婆能自己少要些價?
李欣一手撫了撫額頭,一手摸著已經開始有些冒出了圓滾滾苗頭的肚子,忽然覺得這麻煩事兒可還沒完。
她拿不定主意,便讓人給劉氏去了個信兒,讓李欣回來看她。
劉氏以為她出了什麼毛病,當天下晌就過來了,到家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李欣忙不迭讓小碧去熱飯菜,有些埋怨地道:“娘,你趕那麼急做什麼?”
劉氏瞪眼道:“你還說!來信也不把事兒給說清楚了,害老孃以為你怎麼了呢。”
劉氏灌了口茶,揚兒跟她道了晚安去後屋樓上睡覺,劉氏眯著眼點點頭,等揚兒背影不見了,方才對李欣說道:“你這娃兒倒是養得好,還去學堂讀書了。嗯,不錯,以後等你肚子裡這個鑽出來了,可要讓那當哥哥的好好照顧弟弟。”
李欣撇撇嘴,前次她娘還說可能是閨女呢,因為她是被她妹子的尿給撒了的,是閨女的可能性大些。這會兒又說是“弟弟”了。
李欣不提這茬,單把朱氏找她的事情跟劉氏說了,問劉氏道:“娘,你看大伯孃跟我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劉氏拍了下大腿子:“你管她啥意思,你照著她說的這話做唄!她讓你找那媒婆說一聲,你就跟那媒婆照她說的說了,其他的閉眼不管不就得了。你這丫頭,咋花花心思那麼多……”
劉氏嘀咕道:“就算她話裡有話,你也當沒聽見。”
“我是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