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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更久些。只是,若還是要我選擇,恐怕我的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這麼行動罷。

噙起一抹笑意,我替康熙研了今晚的最後一塊兒墨,替他斟上茶,便再叩首退出大殿,在殿外的玉階下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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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衷腸誰訴動人心 。。。

不知道過了多久,康熙離開了南書房,一眾宮女太監在後頭浩浩蕩蕩的跟著,他跨出殿門的時候完全沒有看我,許是並沒有旨意讓我起來罷。李德全倒是同情了看了我,我朝他正要扯出一個微笑,他搖搖頭,跟著康熙後頭匆匆去了。

膝蓋,漸漸覺得痠痛不堪,小腿往下,都失去了知覺。八月底的日子,到底不冷,我該慶幸,胤礻我沒在十二月或者臘月那樣冰天雪地的日子裡犯事兒,不然我不會跪死,也會凍死。

抬頭看天,漫天的繁星就在我頭頂靜靜的閃爍著,我在天穹頂尋覓著自己熟悉的幾個星座。苦笑,我該慶幸呢,在三百年後,北京城裡早就看不見星星了,漫天的霓虹籠罩著都市,哪裡會如現在般看得到這麼多繁星呢。

再垂首,看到玉階旁,正靜靜的立著一個人,一個溫潤如玉的身影,八阿哥,到底還是來了,只是來的太晚了,沒救了胤礻我,也救不了我。彷彿是看到我對他笑,他溫潤的笑容忽而彷彿瀰漫了大雪,飄忽不定。

他終於緩緩的朝我走來,似乎每走一步,都艱難萬分,“八爺怎麼沒回府?”我問。

“我在軍機看摺子,晚了下鑰的時間,過會子再回去罷。”他說,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得了你的信兒,可我不能來。”

他盯著我,目光滿是疼惜,我避開他的目光,道:“那是你的弟弟,跟你親密無間的兄弟。”

“正因為如此,我更不可以來,如果我來了,皇阿瑪只會懷疑十弟是真的在結黨營私,為我謀權!”他低低的說,語氣裡透著難過。

“難道不是嗎?”我忽而心底有些為胤礻我感到委屈,抬眼朝他緊緊的盯過去。

他怔了目光,也緊緊的盯著我,忽而又垂下了眼簾,一抹苦澀的弧度攀上他的唇:“是啊,難道不是嗎?”

他無奈的笑,刺痛了我的眼,眼淚忽而流下來,他的為難,早在十四跟我訴說的時候,已然瞭解,只是我……

“我只是……”他低吟著抬頭看我,發現我的眼淚,竟然有些驚慌,收住了正要說的話。

我忙用袖子拭了淚,問他:“是什麼?”

他又苦澀的笑了,說:“是什麼都不重要了,我仍舊是拖累了你,其實不只是你,我拖累了很多人。”

我忽而心有不忍,“不是他們逼你的嗎?”

他看著我,苦澀的笑容一直噙在嘴邊,“若不是我終是有了一點念想,別人再逼,不過一死罷了。”太子,竟是要逼死他麼?

“你說的沒錯兒,老十是因為我,是我在他直隸的莊子裡見了那些人,我以為直隸都是我們的人,誰曾想太子的眼線竟然能布到直隸去而我們卻不知。終是我

51、衷腸誰訴動人心 。。。

疏忽了,拖累了他,卻都不敢現身救他,今日要不是你來尋我,四哥碰巧來了南書房,想來老十會被皇阿瑪重重責罰,不濟還會被定了結黨營私的罪名。”

“四爺不是碰巧,他是專門來的。”我說。

“你說什麼?”他詫異的問我。

“四爺今日,是特意來的。”我重複道。

胤禩忽而低低的笑了出來,“原來今日,仍是我拖累了四哥,他那麼個清靜的性子,竟然會願意趟這趟渾水,太子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生四哥的氣。”

我看著他,滿目悽楚,“我原該好好的什麼也不做,即使被太子領著眾人責罵是孽子也不該心有不甘,這樣,我便不會拖累這麼多人。”他說著起身,掛了月輝的身影透著無雙的落寞。

我很想跟他說,這不怪你,只怪造化弄人,可看到他悽楚的神色,竟然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靜靜的立著,我靜靜的跪著,月光靜靜的揮灑,終於,他問我:“你恨我嗎?”

我苦笑,搖搖頭:“不,我不恨,這都是命。”

他也笑了,“都是命?”慢吟片刻,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裹著的東西交給我,“老十四託我給你的,你若用了,他自有辦法知道你給他的信兒。”徑自去了。

信兒?我開啟帕子,以為會是什麼吃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硯臺和一隻小小的筆,十四是讓我有什麼話寫給他嗎?可是寫了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