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望微微的偏著頭,在陽光下靜默的看著她,見她的淚像決堤的河,越流越多,心頭,莫名其妙的有點不忍心了,緩緩蹲下身子,看著她流著淚的臉,隱含一絲擔心的陰柔問:“為什麼哭?”
這次突然聽到他好聽的聲音,莫含雅沒有感到一點的驚嚇,緩緩的扭扭頭,朦朧的看到他俊美如神的臉,也依舊默默的流著淚,什麼話,也不說。
如若平常,問她話她不回答的話,東方望一定會生氣的黑下臉,用狠話,或者用邪惡的手段對付她,讓她聽話的。
但這個時刻,面對她特別憂傷的淚臉,他生不起氣來,“因為東方欲不要你了,把你當禮物送給了我,所以難過,才哭的嗎?”
他,問得很溫柔,沒有平時說話的那股陰毒的邪氣。
或許,是因為太過悲傷,又或許,是察覺他的溫柔,莫含雅對他,沒有一點恐懼,不回答他的話,吸吸鼻子,流著淚問:“東方望,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怎麼感覺牛頭不對馬嘴啊?
“……”東方望愣了,看看她傷心的淚臉,想了想,輕輕的點點頭,席地而坐,拿好二胡,認真的邊拉邊唱……
【是有過美麗風景~是有過不太清醒~
也曾故作很憂鬱~浪漫的叛逆~也曾經對愛情深信不疑~
短暫擁有的激情~惡性迴圈的空虛~產生抗體的遊戲~
愛不留痕跡~天亮過後說過的話都不能夠定定義~
藏愛的心尋覓~痛過的心懷疑~曾有過的漣漪~
是刻骨銘心的措手不及~想愛的心堅定~有動人的結局~
曾有過的驚喜~是被一切歸零~
傷口換來的自由~置身事外的寂寞~被煙燙的那隻手~燒不完的折磨~
不同方向的天空有不同的遼闊~
我們都怕寂寞~我們都想解脫~在開始的時候~都認真想過在一起生活~
我們都怕降落~掉在愛的沙漠~用流浪當藉口~掙脫心的枷鎖……】
毋庸置疑,他唱得既好聽,又深情,若去比賽,百分百的能夠拿到滿分,打動聽者的心。
聽他唱完了一首歌,莫含雅的心情,好多了,漸漸的收住眼淚,看著他漂亮的側臉,微微含笑的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叫《遠得要命的愛情》”東方望平靜答道。
“你的歌唱得比我好。”她笑著說。
“我知道。”東方望從不懷疑自己的歌唱得不好。
“呵呵~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他淡淡的白她一眼。
“怪不得你都不去酒吧聽我唱歌啊。”莫含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東方望不否認,似乎,自己不去酒吧聽她唱歌,確實有她唱歌不如自己好聽的這個原因。
這個時候,有種奇妙的氣氛。
兩個曾經相互沒有好感,甚至相互厭惡的人,突然像好朋友一樣平行而坐的聊著天,想一想,真讓人不可思議。
和他靜默的坐了好一會,莫含雅才率先的站起身來,抹乾眼角的淚,眼眉含笑的看著他,神清氣爽的真誠道:“望少爺,謝謝你。”
東方望還坐在草地上,抬起頭,在燦爛陽光下眯著眼睛看她,“謝我什麼?”
“謝你唱歌給我聽啊,還謝謝你陪我說話,陪我發呆。”
聞言,東方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心裡好像莫名的彆扭起來,忽的別開眼,快速站起身,冷柔道:“這是我的地盤,以後不許踏入。”聲落,拿著二胡優優雅雅的往外走,
自己方才的話,有說得不對的地方,得罪了他嗎?W4cq。
莫含雅疑惑不解,想上前問個明白,但想到他和東方欲一樣陰晴不定的怪脾氣,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這個地方,不來就不來了吧,反正自己也並不是很想來這個地方的。
樂觀的這麼想著,心裡,也並不難過,輕輕的嘆口氣,轉身與他分道揚鑣,朝另一條小路走去。
……
晚上八點,莫含雅準時的到達酒吧,竭力忘掉那夜的噩夢,抱著吉他在熟悉的舞臺上快樂歌唱……
【看著你~有些累~想要一個人靜一會~
你的眼~含著淚~我的心也跟著碎~你為哪一個人憔悴~
為他抗下所有罪~我為你執迷不悔~整夜無法入睡~
就算全世界離開你~還有一個我來陪~怎麼捨得讓你受盡冷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