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聽都不聽,和別人去說了。
沙也夫從骨頭縫裡看不起我。在日報上他從來看不到我的文章,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我混進文學圈,完全因為我是小輕的姘頭,我是個出賣肉體靠女人養活的人,丟到哪裡都不過分,偏偏還自詡是個文學愛好者,和他同進同出。
他和我無話,小輕不愛搭理他,他又常常上我們屋,總得講話啊,怎麼辦?他就拐帶了一個人陪他。這是個小姑娘,筆名叫做山田喜子,她還有筆名叫風裡百合,秋雨瀟瀟、寂寞梧桐什麼的,都是四個字。她大概已經把文學當做了情人,二十好幾了,還沒戀愛,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看書和寫作上了。這是個天生的醜丫頭,頭髮又黃又少,一張小胖臉上面,不是汗就是油,總顯得不乾淨。她把我和小輕這樣的結合,當做她今生的目標,一定要找個文學愛好者結婚。由於醜所以自卑,由於自卑所以她也要像小輕那樣,在文學上比將來要結合的那個人高出幾個檔次,那個人也要像我一樣,靠她生活,離不了她,對她萬事俯首貼耳。為此不管小輕承不承認,她都叫小輕“師傅”。她殘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