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喜鵲嫁了?”
很不巧的,關全話音剛落,關武就進了堂屋來,恰好聽到最後一句,頓時不悅地看向關全:“說她做啥?”
關全略顯尷尬:“二哥不是去燒紙去了······”
“丟進爐灶裡就成了,我還守著不成?”關武徑自坐下喝了杯茶,還是不悅地看向關全:“以後別說孫喜鵲咋樣,她跟我沒關係。”
關全饒是尷尬,也還是好笑地搔了搔頭:“二哥不需要這樣否認又否認的,我當然知道她這會兒跟你沒關係了。只是前段時間聽到些風聲,有些好奇罷了。”
關文點頭,回答關全的話說:“嗯,刁老妖做了孫家上門女婿,跟孫喜鵲成親了。那天挺熱鬧的。”
關武哼了聲。
其實不是關武不樂意聽,只是他到底一直在村裡的,自己休掉的婆娘又成親的事兒他怎麼會不知道?就算是不自己去打聽,也自有人在他面前說這些事兒。他聽得膩了,自然是不想聽了。更何況這裡邊兒還有他一份事兒呢,被人議論的感受可的確不好。
關武站起身說出去找杏兒,關全知道關武是躲開了,也不多說什麼,望向關文還是一副想打聽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那麼重了?”關文有些奇怪地看向關全:“以往也沒見你這般打聽人家的事的。”
關全笑道:“這不是閒著沒事兒,找點兒聊的嗎。”
關文便道:“這有什麼好聊的,咱們又不是女人······”但到底還是跟關全說道:“······孫培兩口子到底是好面子,就算分了家後孫家明顯就開始弱了,有孫培死撐著,這婚事兒辦得還是挺隆重的,跟孫家沾親帶故的,村裡有些個地位的,都去喝喜酒了,倒是比孫喜鵲當初嫁給你二哥的時候排場還要大些。”
關全便笑說:“估計也是想找回場子,指不定這就是孫喜鵲要求的,要讓二哥知道,好讓二哥心裡泛酸。”
“花那麼大一筆錢辦場婚事兒,就為讓你二哥泛酸?”關文好笑道:“你二哥泛酸倒罷,可你二哥就沒當回事兒。”
關全挑眉問道:“孫喜鵲成親,就沒給二哥來封請柬,讓二哥也去喝杯喜酒?”
關文瞪了關全一眼:“你別瞎打聽,這事兒都過去了。”
關全不在村裡並不知道,孫喜鵲成親前一日,是親自來關全這邊兒給關全送請柬的。
村裡人成親沒那麼多講究,還給請柬帖子的,一般都是新郎或者新娘家的人跟人說一聲,再讓人給別人說一聲,口口相傳的,定好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為什麼事兒要辦酒席,讓人來吃飯。不出意外,大家自然都會準時來。
別人家有沒有請柬帖子暫且不知道,但關武收請柬帖子卻是頭一孫喜鵲笑得很是曖昧,當著杏兒的面還跟關武調笑了兩句,見關武不收請柬,直接撂了在家門口就腰肢款款地走了。
關武看也沒看請柬帖子,連舀一下都不肯,直接舀了掃帚掃了出去,晚上杏兒打掃院落的時候看到,關武接過杏兒的掃帚直接給掃到了道邊那處的河裡,一點兒都對請柬裡面的內容好奇。
第二天孫喜鵲成親,自然是沒有見到關武的人影。事實上那天關武陪著杏兒和小耿兒到鎮上去玩了。
雖說關武不搭理孫喜鵲,卻也知道孫喜鵲這人就只顧自己活得開心,要是沒遂了她的意,她在大喜日子裡殺上門來,關武可是招架不住的,所以直接帶著杏兒和小耿兒來鎮上了。
關武跟孫喜鵲雖然是沒了夫妻情分,但到底是在一起相處過幾年,不得不說關武還是有兩分了解孫喜鵲的。
孫喜鵲見關武沒來,當場便板了臉子,開始揪著刁老妖鬧騰。在場的賓客都驚訝萬分。
要知道孫喜鵲這雖然是招夫上門,但也沒見女人在大喜之日對著新郎官兒拳腳相加的,況且孫喜鵲這還是二婚,要是這個男人也不要她了,她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吧。
若不是孫培鎮著,那天孫喜鵲和刁老妖能不能成親都還另說呢。
這事兒村裡也傳了一陣的流言了,還衝淡了顧海棠出嫁前後的逆轉性變化的事情,大姑娘小媳婦兒經過孫家的時候都會對著孫家指指點點說兩句玩笑話。
成親後,孫喜鵲就被孫培禁足在家了。
聽了關文簡要的描述,關全輕笑著搖頭說:“誰說二哥愚笨的,二哥明明聰明著呢,知道這個時候該避開。想想那天要是孫培沒拉住孫喜鵲,反而是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上門來質問二哥······二哥的臉怕是都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