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你放心,沈大哥定會出人頭地的,我玉珍從不奪人所好,既然沈大哥和趙姑娘如此情深,玉珍便在此祝福你們!”
說著,她轉身上了自己的馬,毫不猶豫的奔向了謝大人的方向。
馬背上,我遠遠望著城樓下那抹紅色的身影,看著她揮動的手,嘴角不由的彎開一抹笑容。
漠北的姑娘果真多豪爽。
沈佑看見我臉上的笑意,湊到了我邊上,“怎麼?玉珍同你說了什麼?”
我斂了笑容,望著他好奇的目光,反問他:“那你同謝姑娘說了什麼?”
沈佑忽然笑了,“我難道說錯了?上回秦將軍同我說等打完這場仗要正式給我請封一個武官的職位!”
我望著他的面龐,想起我同舅舅說過的話,帶著笑意沉默不語。
北方的天氣已經越來越冷,轉眼間深秋已經邁著腳步輕悄悄的離開,漢門的大營內,舅舅望著我們歸來的身影,看著我們隨之帶來的兵器器物,十分喜悅,吩咐著士兵將這批軍需安放在庫房。
“皇上,匈奴人的使者派人前來,說是他們的太子殿下想見皇上一面!”營帳中,孫大人斟酌了良久,這才將這番話告知我。
我撥了撥營帳中的炭火,微微蹙起了眉,輕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兩日前。”孫大人想了想,回答道。
我的腦海中又浮現了當初的那個身影,丟了撥炭火的鉗子,站直了身體,開口道:“見面也好,說來,朕也想親自會一會這個見不得人,如此神秘的新太子!”
孫大人卻一臉的不安,“這……皇上,恐怕這是個圈套!”
我笑著道,“無妨,若是連這個都不肯應首,匈奴人豈不是更會譏笑我中原漢人膽小怕事?”
孫大人躊躇了半響,終於點了點頭答應。
漠北的天氣總是比京城冷的厲害,京城的落葉剛落,這裡邊開始飄著冷空氣,就連地上的溼土都染上了一層冰霜。
塞外的山脈下,一小隊小匈奴人簇擁著那位新任的太子殿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山腳下,我駕著馬走向一塊空地,對面的人依舊帶著銀色的面具,我們百米開外是嚴陣以待的兩軍侍從。
我穿著一件厚厚的鶴毛大氅,拎著手中的韁繩望著對面的人,嗤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曾丟掉你臉上的面具,想來太子殿下的容貌果真見不得人——”
我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見對面的人開了口。
“別來無恙,趙宸安,那日雨中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這分外熟悉的聲音讓我一下子皺了眉,而面前的人伸出了手,也漸漸的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一切最終都浮出了水面。
為何宋圭會如此輕易的跟匈奴人掛上鉤,為何宋凡成要放走匈奴的骨都侯,為何宋心瑤臨死前要說恨他爹。
這麼多的破綻,我卻沒有細想到骨子裡,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凡成便是匈奴人。
宋圭這麼多年的謀劃,不過就是為了讓宋凡成順利的回到匈奴,這樣他便可以掌控兩方的勢力,可是天不遂人願,當朱少卿帶著聖旨趕往宋家的時候,宋圭就已經產生了要放棄這裡的念頭。
“烏元是你們動的手?”我蹙著眉問他。
宋凡成把玩著手中的面具,嘴角微微一笑,“烏元不死,我如何能取得烏克他的信任?奪天下本來就是你死我活,這個道理,想必皇上你最明白不過了!”
“嫁禍予趙國也是你們的主意?”我繼續追問。
“烏克早就心存吞併中原之力,不過,烏元可是他的心頭肉,他最寵愛的兒子,烏元死了,烏克恨不得整個中原都跟著陪葬,我們不過是推了一把!”
我由衷的為面前這個演技派鼓起了掌聲,“太子殿下幹得真是漂亮!”
宋凡成此刻卻斂去了笑意,他靜靜的望著我,“趙宸安,你忘記了你也是這樣的人!隱忍,自私,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
我輕聲哼了一聲,“那又怎樣,奪天下奪的本來就是人心,只是我沒有想到宋公子居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宋凡成卻在此刻笑了,“你我皆是同類眾人,與其這般廝殺,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聯手?”我抬高了音調。
宋 凡成把握著手中的面具,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只要我們聯手,吞併鮮卑、突厥這些小族,北上還有北洋人,向東之處是東洋南洋之人,只要我們聯手,一步步 的吞併這些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