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說道,“哎,也好,我去跟大夫人說,不過大夫人現在也顧不得與你周旋,你自己凡事多仔細一點,千萬不要讓人起了疑心,反正就一句話,如果出了事,你就自己兜著,千萬不能咬出大夫人來……”
話音越來越小,直到杜若錦再也聽不清,杜若錦一方面提著食盒手痠,另一方面也怕張媽和這個人發現自己偷聽了她們的談話,便急匆匆得走開了。
一路上,杜若錦都努力在想,究竟這個人是誰,可是腦海裡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待到硯語堂前,杜若錦靜了靜心,推門進去,看高墨言兄弟三人竟是端坐在桌前,高墨言自斟一杯酒滿飲下去,而高紙渲握著玉笛正待放在唇邊吹奏,高硯語坐在一旁,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得笑,笑容恭敬而寒暄,似是在應酬官場之人一般。
杜若錦將酒菜給三人布上,走近高墨言,奪過他手裡的酒壺,嗔怒道,“少喝些,喝多了傷身……”
高硯語說道,“二哥,二嫂心疼你呢……”
就在這時,高紙渲的笛音響起,悲切而又纏綿,淒厲而又幽怨,撩的人心無從著落,杜若錦將酒壺擱置在一旁,匆匆而別。
杜若錦出了硯語堂,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如今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從前無法更改這種身份,如今更是不能,可是自己為什麼總是還能被高紙渲的那種情思所擾亂呢?
難道自己還心心念念系在高紙渲的身上嗎?
不,杜若錦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是高墨言的娘子,她與高墨言同床共榻心心相印……
杜若錦跌跌撞撞得回到墨言堂,打定主意以後少見高紙渲。
才踏進墨言堂,便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杜若錦有些驚慌,正要出聲喊叫的時候,那個人影又突然來到自己面前,杜若錦仔細辨認才看清是殘歌。
杜若錦上面用手狠狠拍了殘歌的肩膀一下,說道,“沒得叫你嚇死人,這麼晚你不歇著,還在這裡亂竄什麼?”
殘歌對杜若錦的埋怨不以為然,反而湊近杜若錦,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杜若錦黛眉緊蹙,反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