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又想,如果說欣月與殘歌的師傅真的是師姐妹?那麼殘歌的師傅與死去的清方大師之間的事,想必她也是知情的,當日清方大師死時,自己曾經看到過一個靈巧的身影,難道說會是欣月?
杜若錦越想越驚,看向欣月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味,似是有幾分忌憚,所幸欣月在錦親王府沒有久留,說完那幾句話便先自告辭離開,臨走時說改日再登門拜訪錦親王。
錦親王輕笑不語,不應也不推拒。
待到欣月出了府,杜若錦才嘆道,“為什麼我覺得人都會這麼複雜?到底什麼才是人的真實面目?到底哪一種身份才是真正的身份?”
錦親王不應她這句話,卻反過來問她,“你心裡既然有疑惑,為何不直接問她?難道你擔心她不跟你講真話?”
杜若錦看錦親王這話裡明顯帶著幾分嘲弄,當即板下臉來,有些不悅,說道,“如果不是她來說妙真寺有火藥,而我又怕清遠主持利用城防圖佈置火藥來為非作歹,我才不會費工夫跑到這裡來……”
錦親王打斷她,問道,“你怎麼知道妙真寺的後院一定有火藥?”
杜若錦脫口而道,“欣月說的呀。”
“那麼,你信她嗎?”
杜若錦當即愣住,不就是還在前一刻她還是對欣月持有保留的態度嗎?怎麼這一會便會相信欣月所說的火藥之事呢?
“可是,她沒有理由來騙我們呀,除非,除非……”杜若錦說到這裡,卻似冷汗直流,“除非她是藉此事探知我們的態度,來斷定那張城防圖是真是假!”
錦親王輕笑,說道,“所幸,你還沒有笨到家,不錯,妙真寺的動向一直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本王這王府之內有別人的眼線,他那小小的妙真寺還不是一樣藏著本王的眼線?”
杜若錦手心只覺得汗津津的,說道,“這麼說來,她與清遠主持,定是一夥的?”
錦親王斂了笑,面色沉鬱,說道,“那倒未必,想知道城防圖是真是假的人,也不止清遠主持一人,想必那個人也著急了,否則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