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帶到祠堂,罰跪一夜。”話音一落,已經有幾個家丁進來,拖著杜若錦就要往外走。
杜若錦大驚,這算什麼?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大聲道,“住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未等高墨言起身,高紙渲已經喊道,“爹,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二嫂又沒有錯……”
正在這時,高老太爺一口氣上不來,幾欲暈了過去,大夫人衝高紙渲喝道,“老三,你是想將你爺爺氣死嗎?”
杜若錦還是被人拖著去了祠堂,祠堂裡面很暗,陰陰森森的,饒是杜若錦不信鬼神也覺得格外��恕l秈玫拿瘧蝗慫�似鵠矗�湃艚踝允遣豢瞎虻模��諞慌緣鈉淹派戲⒋簦�灰拐庖�趺窗竟�ィ�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晚飯也沒有吃,臨近中秋,杜若錦身上單薄的衣服抵不住寒意,又飢又寒,將蒲團挪到角落,將身子縮成一團靠在牆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推了幾下,發現推不開,杜若錦有些驚懼,未等反應過來,聽見有人說道,“一會我去向爺爺求情,你到時候也服個軟,不要這麼硬抗著。”是高墨言。
杜若錦不悅,關都關了,還要我服軟?
高墨言聽不見杜若錦的回應,有些急了,將門重重推了推,動靜很大,“你還好嗎?回個話……”
杜若錦沒好氣得回道,“我很好,我跟高家的列祖列宗在一起,能不好嗎?”
許久,杜若錦沒有再聽到高墨言說話的聲音,只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近及遠隱隱而去。杜若錦惱恨得跺腳,高墨言,這難道就是你口口聲聲所謂我需要承認的身份,高家二少奶奶?
杜若錦靠在牆角里,睡意襲來,漸漸睜不開眼睛,不停地打著哈欠,聽見門鎖被人開啟的動靜,杜若錦以為是高墨言向老太爺求情回來,拿鑰匙放自己出去,所以清清嗓子故作不屑得說道,“你不是走了嗎?現在還回來做什麼?”
門應聲而開,進來的人卻飛快得將門重新關上,這下杜若錦真的是害怕了,馬上從角落去挪動了下身子,問道,“你是誰?”
那人影越來越近,快要接近杜若錦之時,杜若錦心中的驚懼到了極點,正欲驚叫起來,那人影飛快捂住了杜若錦的嘴,湊在她耳邊低語,“二嫂,是我,紙渲。”
杜若錦頹然鬆懈下來,掰開他的手,低喝道,“你瘋了嗎?你來做什麼?”
高紙渲遞給杜若錦幾樣糕點,說道,“我撬開了鎖,來給你送些吃的,快些吃吧,一時半會他們還察覺不了。”
杜若錦確實有些飢餓難耐了,接過來吃了幾口,才埋怨道,“我能來這裡,還不是拜你三少爺所賜?明明是你建議我把人選定為四弟的,現在倒好,在人前裝瘋賣傻的就要哭訴,如今我進了這祠堂罰跪,你又要做好人來送東西吃?是想叫我說聲謝謝嘛?明白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祠堂一夜(2)
面對杜若錦的理所當然,高紙渲有些失笑,說道,“在他們看來,我丟掉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抱怨幾句,豈不是很令人奇怪?”
“那你照樣可以衝著四弟來抱怨呀?那樣不是顯得更真實?”
高紙渲輕輕搖頭,“不行,四弟雖然外表客氣恭敬,其實一直與我們兄弟疏遠,他終究不是在高家長大的……”
“難道你歧視他?”
“這是什麼話?總歸是自己家兄弟?我有什麼好歧視他的?在別人眼中,我高紙渲也不過是庶出,比他強不到哪裡去。”
杜若錦無言,他總是以為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的身份,原來他還是將一切看在了眼裡,刺痛了他的心事,杜若錦婉轉說道,“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也沒有自卑,嫡庶本來就是一種畸形的婚姻態勢,總有一天會廢除的。”
高紙渲心裡失笑,他怎麼會將身份看在眼裡?他高紙渲會是那麼耿耿於懷看不開的人嗎?不過,他倒是很好奇,杜若錦所講的廢除的畸形的婚姻態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的那一天,會很久嗎?”
杜若錦將糕點吃完,有意無意得將手在高紙渲身上拍拍,然後託著腮一臉嚮往得說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可是,總歸有那麼一天的。到那時候,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如果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會受到輿論的譴責。男人也會下廚做飯,也會幫著帶孩子,會討好女人,人人都會維護一個小家,試圖讓它溫馨幸福。”
說完,發現高紙渲沒有驚訝,只是望著杜若錦的眼神,存了幾絲欣賞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