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顏美姬抱怨道:“這裡是薛沙錫的醫院吧?”
“就算是他的,你也別太囂張,吵到別人,還是會被罵的。”真是的,這都不瞳!莫瑜妃白了她一眼又說:“況且娌妾很需要休息,你不是來探病的嗎?還是來看風景的。”
梅禾嬙依舊默默地照顧著花娌妾,盡責的態度跟真正的護士沒兩樣。
“你們……可以回去啦……”花娌妾輕輕地說著,麻醉藥的藥效過後,腹部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你講那什麼話?”顏美姬有些不滿。“我們來看你耶!”
“我不……不是那個意思……”花娌妾無力的說:“我、不想……麻煩你們。”
“怎麼會麻煩呢?”顏美姬搶著道:“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什麼?”花娌妾不解地問。
顏美姬衝了過來,在床邊煞車,指著她說:“原來阿克銅裝傻是跟你學的,你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
“美姬!”莫瑜妃真的好想打她。
“顏美姬!”另一個來勢洶洶的聲音傳來,阿克銅站在病門口,恨之入骨的瞪著顏美姬。“你給我離娌妾遠點,我警告你!”
顏美姬睨著他,“誰理你啊!阿克銅,你又來幹什麼?”
“你給我離開!”阿克銅討厭她到了極點,生怕花娌妾受到騷擾,他推著她出門邊說:“有你在,鬼才相信娌妾的傷會奸。”
“什麼話?”顏美姬嚴重的抗議。“好心沒好報,我們女人才知道怎麼照顧女人,你這人懂個屁啊?”
“要你管!”阿克銅使勁的將門帶上,就這麼將顏美姬擋在門外。
莫瑜妃向梅禾嬙使使眼色,兩人找了個藉口也離開,瞬間的寧靜也讓花娌妾鬆了口氣。
“你……不是才回去沒多久?”花娌妾問。
阿克銅扶起她,讓她坐好後,才回答:“我不放心。”他老實說完,拿起桌上的藥包反問:“吃過了嗎?”
她歪斜著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看什麼?”阿克銅忍不住問。
“你……有什麼沒有對我說的?”
“什麼?”他的表情是——當真不解。
她輕輕一笑,不習慣拐彎抹角,所以直截了當的問:
“聽說——在沙堡裡,你每天晚上都到我房裡?”
“呃?”誰告訴她的?他的眼神洩露出心虛。
由他的反應,她確信是有其事,那麼……
“你到我房裡做什麼?”為什麼她沒有印象?
也都怪她太遲鈍吧!他暗暗的想,邊玩弄她手中的紗布,邊坦然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讓你別再做惡夢而已。”
“惡夢?”她的確沒再做過可怕的夢了,但這跟他到她房裡有何關聯?
他的厚掌突然撫上她略顯蒼白消瘦的臉頰,以指腹掠過她的眼睛、鼻子,來到兩片紅唇上輕輕摩挲著。平常總是粗線條的他,這個動作卻極輕柔,充滿了憐愛。
花娌妾一愣,臉頰微紅,壓根兒忘記追問剛才的問題。
阿克銅溫柔地看著她,手沿著她的下巴來到她修長的頸項輕輕地撫摸,臉則前傾,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兩人互望著彼此,目光交纏,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喜不喜歡我?”他突然問,語畢,雙頰竟也微紅。
她一陣愕然,他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還有,他的表情好認真哪!
“這個……”其實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他突然這麼問,她實在沒辦法立刻回答,所以吞吞吐吐起來。
他的心微微一涼,緊張的說:“因為……我……”
“有關係嗎?”她柔柔地問:“你為何扯開話題?那跟到我房裡有何關係?”
“不能說沒關係……”他有些慌亂,潤了潤唇,他又說:“因為只有抱著你,你才會停止尖叫,所以我……”
“你每晚都抱著我睡?”她太詫異了,這等大事她怎會沒發覺?她競被一個男人足足抱著睡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她曾經懷疑過為什麼那陣子愈睡愈晚的原因,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這個原因。
“你……”她縮了縮肩頭,喉間一陣乾澀地問。“你沒做什麼事吧?”
“我?”他指著自己,迷糊地反問:“沒有呀!要做什麼事?”
真是個白痴!她心中的小惡魔如是邪笑著,善良的另一邊讓她的臉紅了;她搖搖頭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那麼